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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管事兒皮笑肉不笑,兩手揣袖裡道:“聽聞簫哥兒昨晚傷著了,我特此來看看!”
順子一聽,心裡想啥就說啥了:“您咋知道公子傷了——不是不是,那個管事兒——”
管事兒見順子一捂嘴想要堵住說出的話,就知道那來報信兒的人說的沒錯,這簫哥兒昨日定是被破了,難怪那銀兩如此之多!
抬手將順子推搡至一邊,管事兒大步邁進就往裡間走,不顧順子嚷嚷著“不許”。
“什麼事這般吵嚷?順子你——”官華一夜沒睡好,這眼圈兒也是黑了些,面容有些憔悴。無力側頭看過去,竟是一眼瞧見了管事的:“您。。。。。。”
“喲,傷的不輕呢?”管事兒站在床頭看著臉色比方才看見他之前還白的官華,嘴角啜著冷笑,“這頭夜被要了,也不告訴樓裡,簫哥兒,你膽子越發的大了。”
陰陽怪氣的調子聽得官華渾身冷汗,蒼白的手指捏緊了身下的床褥:“管事兒,我。。。。。。”
“鞭罰是少不了的,不過看你這傷的也厲害,先歇個幾日,到時候自己去刑事房領罰。”管事的說著又從懷裡摸出一盒膏藥,扔到官華臉邊,“好生用著,壞了那兒就為你是問!這個月份錢扣了。打今晚起,樓裡就掛你黃牌兒。”
這話也說完了,管事兒瞥了眼抿緊了唇的官華也不再多言語,轉身便打算回去。只是路過順子時,低低留了句話:“‘好生’伺候你公子,若再有下次且不上報,非剝了你一層皮!”
這順子是被嚇的瞌睡蟲全飛了,管事兒的一走,順子幾乎是跪趴著到官華床邊:“公子!真的不是順子說的!順子對天發誓!順子若是出賣了——”
“我知道。”官華抱緊了枕頭,長長嘆出一口氣。
順子一愣:“那管事的。。。。。。”
“昨日你幫我上藥之時,我驚覺屋外有人,抬頭看去卻是不見人影,想必是那時吧。”官華伸手握住那盒膏藥,心道從今往後,他這簫公子只怕是日子相當苦了。
“都是昨日那人!若不是他公子也不會淪落到這般下場!”順子捏著拳頭站起身,想著打今晚就要官華掛黃牌,看著他的眼神是又心疼又無奈。
這安陽樓分賣藝不賣身和賣身賣藝,前者為紅牌,後者為黃牌。官華因口技過人,卻又不用後面,因此這老闆便將他歸到紅牌。而今日過後,這紅牌只能換成黃牌了。
“好了,我還困著,你下去吧。”官華擺擺手,無心再交談。
順子紅著眼退下去,直接換了衣裳出去。
安陽樓對公子管教向來嚴,不可內 嫖,不可與人私通,賣藝不賣身之人若是破身定要向上通報,否者論私通罪。這些,輕者鞭刑,然後禁閉一月,重則——處死。
官華好在是頗有名氣,禁閉一月倒是會虧損不少價錢,而那破身之夜所上交銀兩倒是不少,因而減輕了懲罰,只是一頓鞭罰和扣了一月銀兩。
若說官華現在不恨凰絡那是假話,但他恨又如何?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能祈求不再遇上這般上門的金主。
官華是真的乏了,哪怕是身後痛著,心裡揣著事,也還是昏昏沉沉睡過去。
這一睡,便是一個白日過去。官華竟是午膳也沒吃,醒來已經是旁晚,安陽樓又開張迎客了。
此時順子已經備好了熱水,就等著官華起床後泡個澡,然後好上藥。
“順子,外頭,可是什麼光景?”趴在木桶邊緣,官華身子不住的輕抖。
一聽這話,順子幫官華搓著背的手有些不穩,悶著聲音道:“都在競價呢,那常來的金員外,已出到三百兩。”
“金員外。。。。。。”官華腦海中浮現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已有四十,喜好男風卻有些不舉之嫌。點官華之前多少公子都讓他難起難來,而官華口技非常,一次便叫他起來還洩了出來,於是便也就成了常客。
吹簫,官華垂著眼眸便也就只見那話兒,至於主人是誰他一概不用去看,好好伺候著,便也就好了。
如今,要完完全全用身子去取悅他麼?
官華咬緊下唇,浸著溫水的手竟是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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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凰絡腦子裡是這個詞。
他一日中,見著那瓷白的茶杯,就想到官華那圓潤白皙的肩頭,進而浮現其全身,進而惹了那男人的禍根站了起來。
於是,凰絡今日很用功,無事可幹便在練劍或是找良風比劃幾招。
“主子,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