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武兒大冷天身上就一個小毛衣,急忙忙的從車頭繞到車身,他伸手開了後車門,緊接著一條長腿落了地,屈身而出的人蒼白秀氣,表情卻冷,像是籠著一層寒氣,給兩個樣貌兇惡的高個兒簇擁著往裡頭走。
看見鄭言出來時,鄭哲叫司機摁了一下喇叭,加上車燈一閃,對面的人群似乎有些驚悸,所以除了顧銘,全部的人都齊帥帥的往鄭哲這個方向看。
驟然亮起的車燈裡,顧銘步履輕快,目不斜視,走的似乎有點急,然而又急的很自然。
可這種逃竄似的行為在鄭哲眼裡真是很不自然,而且令人討厭。
鄭哲將手裡的抽了兩口的煙丟在車窗外,惡意的在腦子裡回想顧銘被幹過後的走路姿勢,彆扭,掩飾,極力的掩飾,最後還是微岔著腿往前走,步子邁的蹣跚,失了以往的輕快,從野獸變成一隻懷孕的野獸,危險又性感,十分有趣。
顧銘很快就進了門,消失不見。等他沒影后,鄭哲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他弟一眼,黑褲子,挺休閒的小西裝,跟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有點讓鄭哲意外。
鄭言在走到計程車前忽然被武兒叫回去了,站在門口等了兩分鐘後,剛才護著顧銘的一個大高個從裡頭走出來,抬手塞給鄭言一樣東西,又彎腰跟鄭言說了兩句話。
鄭言拿了東西,開門上車,意外的遞給鄭哲:“大哥,弟弟叫我給你的。”
鄭哲臉皮是僵的:“給我?他說什麼了?”
鄭言想了想:“就說這個給你,別的沒說。”
司機見人都上來了,便發動汽車,順著種滿合歡樹的街道往前開。
合歡樹是鄭哲來到山東才見的,以前從沒見過,然而他本來也是不注意,有一次正好從酒店出來,喝多了酒,扶著門口的樹吐,吐完了抬頭看這花覺得好看,便去問身邊等著吳江舟開車過來的劉秘書才知道的。
劉秘書是個文化人,他喝多了酒,對著滿枝花瓣兒詩情大發,當場就吟了兩句,還搖頭晃腦,頗為入境。
朝看無情暮有情,一樹紅絨落馬纓。
鄭哲自然聽不懂,劉秘書是個文化人,便給鄭哲解釋說,這就是寫這種樹的。
以鄭哲的大腦自然欣賞不了什麼詩詞,他就詞的字面意思跟劉秘書表示了疑問,問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問完後,未等答覆又抨擊這詩人水平也不咋地,竟寫些人聽不懂的,前後矛盾有語病。
劉秘書後來給鄭哲巴拉巴拉的分析了一堆,但鄭哲聽著枯燥,佯裝受教,實際上只記住了這兩句。
計程車駛入主幹道,鄭哲面兒有流光,他坐在車裡,垂頭拆開那個咖啡色的小絨袋子。
倒出來的東西是個小掛件,躺在鄭哲的手心裡出。他去年夏天落在賓館的平安扣。因為是玻璃,連點柔光都泛不這玩意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對鄭哲根本沒有一點平安意義的平安扣。
第58章
顧銘給兩個人簇擁著進了門。
由於上樓的時候心不在焉,他在臺階上絆了一下;險些摔下樓;好在他反映夠快,緊握住樓梯扶手;可還是單腿跪在了樓梯上。
這一下搞的他身邊的兩個人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他倆算是護駕的,一路殺氣騰騰霸氣全開的將老大護送進門;腳下風生的披上圍巾都能飄起來,可不料主子就這麼在他倆眼皮底下了跪,他倆面面相覷,趕忙彎腰去扶,結果顧銘自己站起來了。
顧銘心情不好,當場就給他來了個對頭碰;接著一聲不吭的進了裡頭。
鄭哲的東西是當年張春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找到的,還以為是顧銘的,就直接給了顧銘。
顧銘當時看見這東西的感覺說不上來,不是驚訝也不是感概。
他很清楚的記得這是他賺的第一筆錢買的,大概花了一兩塊錢,因為是玻璃做的,所以裡面填充的色素幾乎掉光了,從翠綠變成了淡茶,已經無法再冒充平安扣,反而像個石頭,戴在一個心如磐石的人身上,倒也般配。
這會兒顧銘差人將東西送出去後,忽然無事可做,他訥訥的在房間裡踱了幾步,靠在窗臺上吹了吹風,又開始想別的事情。
他寧願在這裡發呆也不想回家,因為家門口連續一個星期都停著一輛北京吉普,裡頭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貓的堂弟小貓的親妹妹小鳥兒。
這個小鳥兒芳齡20,處在少女懷春只看臉的年紀,仗著家裡的人是道兒上的大哥,有點欺女霸男的臭毛病,這不前一陣子在路邊買炸串兒的時候撞見同樣排隊買炸雞柳的顧銘,當時顧銘旁邊還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