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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現在的顧銘明明跟以前毫無區別,卻又天差地別,顧銘不是他那個一根筋的小夥子了,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鄭哲從不認識的,重新吸引著鄭哲的人。
就彷彿是之前鄭哲欣賞一幅畫,畫雖美,卻是死的,那時候鄭哲歲數小,品不出個所以然,賞也賞的單純直接。
可現在不同了,這人活香生色,貌靜實動,他坐在那邊,卻彷彿已經靠過來,在鄭哲胸中燃了一支火把,在心上紮了一顆狼牙,搞的鄭哲惴惴不安,如坐針氈。
鄭哲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有這種念頭,便稍降下車窗,點了根菸抽。
冷風灌入,顧銘像是給吹精神了些。
他帶著這幾個人都有用處。張春天這種和事老必不可少,大奔沉著冷靜,鄭哲算個意外,顧銘沒想指著他什麼,只希望他還有點當年跟自己打架那反映,當然顧銘帶的這些人只是以防萬一,他這次去就只靠他自己,不靠別人。
張春天沒本事約到大貓,畢竟在大貓眼裡連顧銘都是小角色,張春天更是屁都算不上,然而張春天毫不氣餒,想方設法打聽大貓現在在哪兒,厚著臉皮一遍一遍的求問大貓的地方,總算知道大貓現在在老城區那邊的一個量版式ktv唱歌。
這種量版式ktv是00年引進的,之前都是卡拉ok,酒水都是漫天要價,而這種ktv帶有酒水超市,明碼標價,很受大眾喜歡,在本市基本上是開一家火一家,不成想大貓這種老梆子也挺喜歡趕時髦,大晚上在外面唱歌也不回家。
幾個人到了地方,張春天先跑出去了,餘下的人在車裡等著。
張春天不多久便打了電話說是遇見貓哥了,貓哥的意思是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要換個地兒。
張春天下來的時候臉色難看,鄭哲將菸頭順著窗縫丟出去,眼看著ktv門口湧出十多個人,簇著一個老漢子上了車。
鄭哲現才有點害怕,他在心裡粗略的算了一下,要是真動手的話,他們四個一個人至少要一人打四個以上,而這在現實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以一敵幾那都是電影,或者是專門受過訓練的軍人,一般人沒那個戰鬥力。
鄭哲倒是不知道顧銘行不行,反正他是沒這個能力,他小時候是長跟人打群架,可那些都是孩子,這些都是混子,一個個身長七尺,膀大腰圓,撲上來光壓都能把鄭哲壓個半死。
車開了十分鐘就到了新地址。
下車的時候鄭哲看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前半夜見張春天的臉還是紅的,這時候也跟削了皮的茄子似的,沒個好色。
顧銘心裡也打鼓,他們到的這個地方是大貓開的一個旅店,也就是大貓的地盤,他被帶到房間時候,大貓帶著十個小弟已經等好了,每個人手裡都攥著鐵棍,這致使大貓看見顧銘進客氣也不客氣,連句話都沒有。
大貓拿喬也拿的理直氣壯,他自覺是前輩,出來混的時候顧銘還穿開襠褲,而這次的事,甭管拿哪裡說都是顧銘理虧,大貓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料顧銘又不知羞恥的逼著大貓談條件,顧銘傷大貓的面子,大貓都可以打他的臉,完全沒必給他好臉色看。
張春天是第一個打破了僵局,他臉色發白,笑起來很是難看:“貓哥,您這身體是好啊,這點兒還在外頭玩氣色還這麼好,我都不如您。”
見大貓沒說話,張春天就頓了頓,依舊是笑,他也是老油子了,腦袋轉的很快,見大貓不高興就趕忙從身邊的黑包裡往出掏錢,整齊的碼在桌面上:“是這樣,貓哥,我們是真聯絡不上老崔,騙你我都死爹的,老崔這事辦的不對,等我們找到他絕不輕饒,但這事實在跟武兒跟鄭言都沒關係,而且鄭言還不是我們的人……咱們一碼歸一碼,這是兩萬塊,你看看先拿著給表弟治病,要是不夠的話說句話就行,這事我們肯定會管到底……”
他說這話的時候大貓正要喝茶,一杯上好的龍井給沸水沏開,玻璃杯燙的人都拿不起來,可大貓二話不說,端起杯子唰的便將那熱茶一股腦的揚在張春天臉上:“我他媽用你管?我自己沒錢麼?你算個那根蔥來跟我說話!”
張春天本能的躲了一下,然而還是被燙的慘叫一聲,窩在一處抬起袖子狂擦,就這樣他的四角大臉還是被燙紅了一角,連泡都起來了。
鄭哲知道自己臉一定很僵。這老漢子仗著在自己的地盤氣焰極盛,根本聽不進去話。
他轉過頭,看看身邊的大奔,那夥計也是一臉傻眼。
大貓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抬手指著顧銘的鼻子,嘴裡不乾不淨的開始罵:“你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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