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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雲臉頰染紅,有點微醺,聽鄭哲冒出這句話來,他摘下眼鏡,邊擦邊笑:“你真粗魯。”
鄭哲彈彈菸灰:“嗨,一般粗吧。”
說完又瞅了一眼旁邊的人:“怎麼你摘了眼鏡我就覺得不認識你了呢?”
李庭雲本來要戴,聽他這麼一說,捏著眼鏡的手又放在膝蓋上:“你認為哪樣順眼?”
鄭哲一瞬間覺得姓李的這麼說有點娘娘們們的,但他沒多想:“都一樣。”
李庭雲戴上眼鏡:“其實不一樣。”
自打鄭哲進來後,吳江舟就一直霸著麥克風唱歌,其餘的人排不上號,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鄭哲跟李庭雲聊了一整晚,喝了不少黑方,也不知道是李庭雲喝多了,還是鄭哲多想了,鄭哲總覺得這哥們跟平時不太一樣,眼神兒不大對,還欲言又止的,他好像要跟自己說點什麼,可扯了半個晚上,倆人一句正經話也沒說。
十點的時候鄭哲在吳江舟的高音中出了包間。
他百無聊賴,被吵的腦仁疼,要走也不讓,只能藉口上廁所出來清靜清靜。
鄭哲捏著剩餘的煙,漫無目的的在走廊裡溜達,剛過了一個路口,張春天忽然從對面的一個包間裡竄出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鄭哲這個方向來。
張春天看見他也是一愣:“巧了嘿。”
鄭哲看看那邊搖晃的門,又看看他:“你們也在這兒?”
張春天經過鄭哲,並沒有停下來:“我撒個尿,回頭聊。”
鄭哲把菸頭摁在走廊的滅煙石上,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往張春天出來的房間那邊走。他越走越慢,越過了那扇門,尋思尋思還是倒回去了。
鄭哲站在門口,仔細的聽了一會兒。
裡面一點動靜沒有,這裡的隔音雖然還算不錯,但門板是不隔音的,門上有一條玻璃,他大著膽子靠在上頭往裡瞄了一眼,裡頭亮著彩燈,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鄭哲往兩邊看了看,接著推門入屋,發現有個人蜷在沙發上睡覺,小嘴紅紅的,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
鄭哲抬手搓了搓臉,長吁口氣。
巧啊,真有緣,可光有緣沒用啊,光有緣是鈍刀子割肉啊。
他站在門口,沒往裡進也沒往外出,只打量了一下現場,在心裡琢磨這是要走,還是換場子了。
桌面上布了一排方口杯,全是喝過的,連冰桶裡的冰都沒融化,歌曲是暫停的,人是熟睡的。
外頭驟然響起突兀的男聲,像是在吵架,可聽了半天又只有他自己的聲音,所以更像是訓斥。
鄭哲很好奇,他挪了一步,半個身體探出門去。
今天這家ktv其實不易營業,顧銘跟老陳在這邊不說,大貓也過來了,沒事先約好,就這麼意外的全齊了,小貓在包間裡喝多了酒,聽上廁所回來的兄弟說顧銘在這,立刻就想起那天的憋屈事兒。他悶了兩口酒,仗著大貓坐鎮,默不作聲的領了三個小弟打算上來跟顧銘好好掰掰,還想著最後一次,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小貓領著三四個人往這邊走,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姓顧的憑什麼這麼對我們兄妹?你說他裝什麼逼?他長一個娘們的逼。樣他用得著裝麼?”
鄭哲冷靜了兩秒,接著摸手機打算給張春天打電話,結果他手機沒摸到,反倒跟勢洶洶的小貓打了個照面。
鄭哲毫不猶豫,立刻退回包廂。
他不得不退,顧銘在裡頭,而且只有他自己,會在這睡覺肯定是醉著的。
哪怕顧銘稍微正常點,身邊有兩個人,鄭哲也不見得呆在這兒。
鄭哲的大腦高速的運轉著,ktv的門沒有鎖,他一邊用沙發堵住門,一邊繼續找手機,然而他出來的急,看樣子真是沒拿,外頭的人越來越近,他心頭一緊,急速跑到顧銘身前,跪在沙發上便開始發瘋的搖晃顧銘,試圖讓他醒來。
鄭哲前後左右的晃,幾乎要把顧銘的腦袋從脖子上晃悠下來,可即便這樣顧銘也沒醒的意思,外頭的人已經開始敲門,力度之大,使得門板震顫,其間夾雜著惡聲惡氣,索命似的咆哮。
“姓顧的,你他媽還堵上門了?你是娘們麼?就這麼見不得人?”
鄭哲回過頭盯著開合的門縫,摸過桌上一隻裝著冰塊的桶,掏出滿滿一把,一顆一顆的往顧銘的衣裳裡塞:“醒醒,顧銘,快點,那天要跟你打架的人來了……”
他因為一直扭頭觀察看門被踹開的程度,導致冰塊塞的滿沙發都是,他塞了幾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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