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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站著,手機提示缺電,他放下被攥的發熱的手機,而顧銘的電話很早就已經撥不通了。
到九點多的時候,警察從酒店抬出一具圍的密不透風的屍體時,鄭哲已經很平靜了。他用很長時間安撫分析,這周遭沒有一個熟悉的臉,沒有一個顧銘的人,這也就是說,出事的必然不會是顧銘這邊,而是對方的人,如果他沒猜錯,那張春天之流應該正在跟顧銘商量對策,要是顧銘出事了,那這幫人沒理由不在場哭爹喊娘。
鄭哲長吁口氣,覺得自己想的十分在理,他帶著一身涼氣往自己的車裡走,又開始接受第二事實。
看這摸樣,顧銘是搞出人命來了,然而鄭哲在內心安慰自己,想著哪個黑道大哥身上沒點命案,警察來了也沒關係,最重要是有人,這是中國,只要影響不壞……時間長了……而且估計顧銘應該也早有準備,依他那個性格,如果從來都是意氣行事的話,早就被槍斃多少回了,好歹他也是當大哥的人,肯定會有所打算的,所以應該沒問題,他不用太擔心,放下心就好。
鄭哲手腳發涼,心裡發慌,慌慌張張,肩膀撞了路燈,鞋子踢了地障,踉蹌間手機順著褲兜滑到地上,摔的機體電池分離。
貓腰撿的時候鄭哲心碎的像個小娘們,可直起腰桿又成了頂天立地爺們,想著該來的躲不過去,能有多大砍兒,想哥們當年被人用菜刀追砍十條街都抗過來了,還能又什麼抗不過去的。
鄭哲見著顧銘的時候是晚上十點。
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夥兒用公共電話給他打的,只問了他在哪兒,接著不出十分鐘就到了鄭哲的地方,將人接過去。
見面的時候那個人說是顧銘叫他來的,但鄭哲又打不通顧銘的電話,想著別在有什麼貓膩,便執意不肯上車。
那小夥兒沒辦法,就撥了一個電話,鄭哲接了電話,聽出顧銘的聲音。
鄭哲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可張了嘴,卻冒出一句:“你到底怎麼了?”
電話裡的聲音低輕,聽上去跟平時沒什麼不同,然而又似乎有很大差別:“你過來一趟。”
鄭哲正想問話,那邊便傳來一陣忙音,接著他將手機還回去,二話不說上了車。
開了一個小時開到城郊,周遭都是樹杈子和野地,等下了車,鄭哲看見路牌才知道是個省道路口。
不是高速路口。
前面的小夥兒一回頭:“哥,到了。”
鄭哲看見顧銘的時候他正在喝水,身邊站著幾個人,可都離他不算太近。
顧銘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子灌了一大口瓶,接著低頭吐出來,武兒也在一邊用礦泉水澆毛巾,弄完後又稍攥了一下遞給他。
顧銘沒有接,而是彎著腰繼續吐,起初鄭哲一直以為他在漱口,後來走進了才發現是在嘔吐。
周圍沒一個人說話,只有顧銘一個人哇哇的吐,吐完了漱口,而後又一股酸水反出來。
顧銘的已經吐的吐不出來,可嘴裡永遠都是一股揮之不去,混雜著菸草臭,肉羶,血腥,黑皮的,死人的,他永生難忘的味道。
衝動的代價是整個事件的失控。據自己人說原子已經死透了,黑皮顧銘不能確定,他在逼他打電話放了鄭言後,追著那滿脖子血的老傢伙又跑了幾十多米,最後又在黑皮頭上補了兩槍托,只是顧銘在砸的途中就被自己人拖走,因為守在外頭的人來了信兒,說客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到。
顧銘不是沒做好弄死他倆的準備,他每次辦人之前都會周密的計劃,這次也不例外,只是這次有個意外,因為這個意外,顧銘被怒火衝昏了頭,在包間裡開了很多槍,又追著黑皮滿樓層的竄,把背地裡乾的事搬到大庭廣眾之下,想捂都捂不住,還給客人報了警,這下他不但得罪了田二,牽連了酒店後臺,甚至還引來了警察,事到如今,顧銘是收拾不了這個場面的。
人算不如天算。
他自來草菅人命,僥倖高枕無憂,肆意妄為,與日殘忍,如今終落得當頭一棒,敲得他痛徹心扉,眼下算是徹底清醒了。
鄭哲手不敢伸,話不敢說,他看一眼旁邊的武兒,武兒面無表情,只是單手舉著一塊溼毛巾。
鄭哲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可一時半會兒也反映不過來,直到身邊的嘔吐的人直起腰,鄭哲才反映過來是哪裡不對。
少了一個張春天。
但鄭哲還不至於不識趣到去問顧銘張春天在哪兒,於是他閉了嘴,看顧銘直起腰身,接過武兒手裡的毛巾開始擦拭他自己。
藉著微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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