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顧銘伸腳踢了踢張春天的胳膊:“哎。”
張話癆睜著眼,望著天花板,一句話也沒有,氣兒也沒有。
顧銘動手動的很突然,黑皮連同意讓步的那句話都沒說完,他就忽然撿起原子扔在沙發上的槍開了火。
一見顧銘動手了,幾乎所有人都上來抱他的腰,推高他的手。
包廂裡的人亂成一團。
顧銘在槍響裡,在周遭兇狠壓制和搶奪的手臂裡,艱難尋找原子沾血逃竄的身體。
他遍身的汗毛乍起,頭上一陣一陣的發麻,簡直是神經質的狂躁,黑皮見他打光了子彈,衝出來拉著他的頭髮往外推,他伸不出手腳,於是便探出頭,吭哧一口咬在黑皮的脖子,任憑周圍人怎麼打他也不鬆口。
湧上喉頭的是熱血,湧出眼眶更熱的,是顧銘的眼淚。
人生千迴百轉。
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數次的經歷過生離,死別,穿過荊棘,困苦,什麼都再變,連他自己也在變,可唯一不變的,是在顧銘低賤貧窮的少年,征戰殺伐的成年,一直都有一個人,一個張春天陪他一起走過。
顧銘還以為他倆能一直廝混下去,度過人生所有的苦楚,最終像所有普通的朋友一樣,認識到老,變成兩個老頭子,拄著柺棍在一起養花看草。
可不成想,在這個春末裡,春去,春天也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基本走完,後面無虐
第82章
鄭哲給顧銘打完電話後,武兒就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張春天叫他幫著鄭哲找找鄭言。
倆人見面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跟鄭哲瞭解完了情況;武兒吩咐一撥人出去找。
誰料剛得了閒;抽了一根菸的功夫;武兒就接了個電話。
因為武兒當時在鄭哲的車裡,也沒拿鄭哲當外人;便依舊坐在副駕上。
鄭哲心裡焦急;卻無計可施。他把煙放在唇邊,轉頭看武兒一隻手搭在車窗上;丟掉了那隻上好的中華,接著開門屈身,踩滅了,直接站了出去。
鄭哲以為他要往遠了走,然而武兒電話掛的很快,只是他轉過頭,臉卻不是剛才那張臉,因為光線晦暗,鄭哲也看不大清,只聽的武兒聲音發浮,似乎沉浸在某種難以置信的情緒裡。
可意外的是,武兒張開嘴說話的話卻是個非常好的訊息,他跟鄭哲說鄭言找到了,還說了詳細地址,讓鄭哲現在就去接人。
鄭哲著滅了煙,發動汽車。
驟然亮起的大燈照亮了武兒離開的背影,他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車上走,明明有急事,卻步履遲緩,灌鉛似的。
鄭哲跟在他後頭摁喇叭:“哎,你上哪兒?”
武兒在強光中回頭,他眯起眼,乾巴巴的報出一個地名,是個老城區很出名的星級酒店。
鄭哲看他不對勁,擔心顧銘,就繼續問:“誰告訴你的?怎麼忽然就找到鄭言了?顧銘呢?你這是去找他麼?他就在那邊?”
武兒已經走到了車邊,他像是沒聽見似的,抬腿就上了車,緊接著油門一轟,猛的就衝了個沒影。
鄭哲看他那個開車法就知道不妙,於是他在去接鄭言的路上一直撥顧銘的電話,顧銘不接,他又撥張春天的電話,張春天也不接。
這回不用問鄭哲心裡也知道個大差不差了,想著自己還是先去接鄭言,別回頭那邊變了卦,在惹出點別的亂子來。
鄭哲潛意識裡安慰自己肯定沒事的。
能有什麼事兒,頂多受了傷,掛了彩,出來混,難免的麼。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平安扣,空蕩蕩的,他摸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不戴了,於是只是把手放在胸骨中間,在腦海裡反覆默唸著要讓顧銘平安無事。
接上鄭言後,鄭哲在送他回家的路上問了一下他的情況,鄭言似乎嚇壞了,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又說那些人捆著他,又說那幫人使勁攆他,鄭哲聽的心煩,特別是聽他說死人了也不知道哪裡死人的時候。
他心裡起火,可也覺得沒必要衝鄭言發,於是他將鄭言送上樓,警告他別四處亂跑,接著便隻身驅車去了武兒告訴他的地方。
酒店外頭停著三輛警車,一輛救護車,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周圍都是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低聲議論,都在問對方出了什麼事兒。
鄭哲問了一圈兒,除了聽說死人了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站在外頭看了好一會兒,站的圍觀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