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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
好在房子就倆隔間,一個廚房,再一個就是帶床的客廳,鄭哲拉了牆上的燈繩,望著花被窩裡蜷縮的人,懸著的心放下來,卻也有點無語。
這小子可真夠拿自己不當外人的。
鄭哲沒叫顧銘起來走人。
鄭哲沒那麼狠心,最主要也是顧不上,他現在又累又餓,在屋裡找了一圈吃的,揭開鍋發現裡面還有剩下的飯菜,雖然不熱,但也不至於冰涼,就挺高興的站在飯鍋邊連湯帶菜吃了個溜乾淨,吃完了把飯碗一放,單手在冷水中洗了兩把臉,費勁巴拉脫了外套就上床了。
床上就一條被子,鄭哲掀開被窩看見那白花花的脊背也挺彆扭,但一想再白也不是大姑娘,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便拉了燈鑽進去了。
被窩裡頭一回被捂的很暖,鄭哲隔著一層衣裳都能覺出來旁邊人一身熱騰騰的皮肉。
顧銘側身躺在床上,睜著眼,目光陰滯。
有月光從窗外滲進來,落在他深黑的瞳仁裡,隱隱約約的能照出一層水色。
過了很久,屋子裡有人發出一聲抽泣,鄭哲閉著眼,聲音毫無睡意:“你沒睡啊?”
顧銘半邊臉都是溼的:“恩。”
鄭哲右手手掌格外的疼,可能之前又跑又跳沒功夫想著手的事,到了晚上睡覺時,疼痛被放大了好幾倍,就彷彿攥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鄭哲疼的腦門出一層汗:“怎麼我一回來你就哭啊?”
“我早哭了,憋半天氣兒了。”
“你哭什麼?”
顧銘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膽的逃命,眼下總算是能鬆口氣,想想自己的爹媽,積攢了好幾天的眼淚滾滾而出:“我倒黴啊,無家可歸。”
鄭哲聽了之後,很費力的翻了個個身。
一隻纏滿繃帶的手搭在顧銘肩膀上,動了兩下,算是拍他:“你無家可歸你倒是往裡點啊,對,屁股往裡收,你看看你把我擠的,我有家都無床可睡我比你倒黴吧。”
第3章 修BUg
鄭哲一晚上都沒睡著,倒不是擠,而是前半夜手疼,後半夜手疼加頭疼。
就這麼迷迷瞪瞪的疼到天亮了之後,鄭哲開始渾身發燙,有一隻冰涼的爪子在自己腦門上放了一會,緊接著自己就被人扒的只剩一條褲衩。
那小子滿手是酒,將自己從頭到尾揉搓了個遍,鄭哲頭很沉,半睡半醒間還夢見自己變成個酒釀圓子,眼瞅要下鍋的時候嚇醒了,睜眼睛正好看見顧銘抿個小嘴從外頭進來,他薄薄的手掌護著一個小勺,勺裡盛著一汪渾濁的水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顧銘在鄭哲家找到了一簾解熱鎮痛片,他摳出一顆,磨碎了拌了不少白糖,又加了點涼水兌成這麼一勺,之前在家顧銘媽老這麼幹,雖然人走了,這兌藥的習慣卻是讓顧銘記著了。
鄭哲喝下了顧銘喂的藥,也沒提叫他走的事兒,稀裡糊塗的睡了一小上午,直到艾金進來才又醒過來。
艾金眼圈烏青,對著顧銘愣神:“你誰啊?”
床上的人眉毛擰起來,心裡起火,卻依舊是裝睡。
顧銘跟沒看見艾金似的,擦著他的肩膀出門,上房簷底下掰冰溜子玩去了。
艾金一屁股坐在鄭哲床上,猛的掀開被窩,表情一滯。
鄭哲身上就一條內褲,因為長期鬥毆,他早就打出了一身精悍皮肉,此刻預冷腰肌倏地繃緊,那渾身的線條深刻流暢,附一層薄汗,駿馬似的。
艾金兩個小眼睛止不住的上下掃:“哎我操!光腚呢?”
“你有病啊,冷死了。”鄭哲一腳踹過去,反手把被子撈上去,“我發燒了,別折騰我。”
艾金一聽立刻不鬧了,那手也上了鄭哲的腦門:“好燙,你是不是穿少了?怎麼還發燒了,吃藥了麼?吃飯了麼?我給你做個湯來吧,我媽說發燒多喝點湯湯水水的好的快。”
鄭哲翻了個身,面朝艾金,盯著他淤血的眼圈:“你沒事吧?”
艾金摸了摸眼睛:“沒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那小子是誰?你家親戚?”
鄭哲裹了裹被子:“不是,是撿的。”
艾金當他是胡扯淡:“撿的?咱哥們從小玩到大,從來沒見過你撿一分錢,你他媽倒黴的連撿大糞都撿不著熱乎的,你能撿個大活人?我看啊,肯定是你在外頭生的啊……”
鄭哲懶洋洋的,也沒力氣跟他較真:“……你讓人打瞎了?看不出他多大啊?你先回去給眼睛上點眼藥再來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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