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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部門口卸胳膊卸腿。
“幾個人?”
“就兩個,我看的很清楚,”艾金急火火的,“趕緊走,趕緊走,那頭驢都他媽要被打成騾子了。”
鄭哲感到乏味,卻又不能不去,結果這腳還沒邁出門檻就被艾金一胳膊肘拐回去。
“你拿筷子打仗啊?”
鄭哲忽然想起飯桌上還有個大活人,便匆匆折回去。
推門入屋,鄭哲正想開口攆人,看飯桌上的小子鼓著腮幫子小豬拱槽似的吃飯,竟是心頭一軟。
吃飯的人有了感應,倆人對視片刻,鄭哲橫著心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放:“你自己吃,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回來。”
顧銘暗鬆了口氣兒,看鄭哲走了,忙又甩開腮幫子開嚼。
鄭哲到底是不放心,走前把大門反鎖了。
等他們跑過去的時候,張驢兒正頭拱地的撅著,身上的鴨絨棉襖被劃的四處鑽毛,後頭那倆男的一副要把他踹進地裂子裡的架勢。
兩夥人很快扭成一團,由於艾金跟鄭哲都是有備而來,還帶著傢伙,很快就把行兇者揍的爬不起來,完事鄭哲彎腰就去扶地上的張驢兒,結果剛欠了身,抬眼就看見旁邊小賣部衝出來五六個人。
最前面的人搖頭晃腦掏出一把刀,王達吹歪著嘴笑:“哎我操,才來倆?還一個呢?”
鄭哲離他最近,二話不說上去一腳蹬在他心口上給他踹了個四腳朝天。
地上的張驢兒本來還裝傷重,一看那邊出來這麼些人,竄起來跟兔子似的,連艾金都跑不過他,他還專往水果一條街裡鑽,一邊跑一邊掀攤子,很快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鄭哲踹倒王達吹之後也跑了,他活了十七年,跟人打架沒有十年也有八年,所以在這方面十分有經驗,對打時出手又快又狠,能一秒鐘解決絕不浪費一分鐘對罵,人多他一般不戀戰,都是想方設法的往出跑,而且還從不跟同夥一起跑,喜歡一個人往反方向跑,等把分出來的人引空地裡,他在看情況掂量著解決。
所以這時候鄭哲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著後面只跟上來兩個人,其餘的人都分頭去追張驢兒和艾金,確定不會再來援兵,便稍微放慢了速度。
離他近的小子一看他體力不支,卯足了勁往前衝刺,結果有點用力過猛,連鄭哲轉過身來都剎不住,硬生生跟其撞了個滿懷,緊接著肚子上就捱了一下,冰涼的刀尖切開皮肉就擠了進來。
鄭哲不敢殺人,手掌捏著刀背兒十厘米往進刺,加上冬天穿的厚,充其量也就扎進去一個頭放點血,傷不了心肝肚肺,可他這一刀卻是把撲上來的小子嚇壞了,嗷的一聲捂著肚子蹲下去,當下就在雪地上抽成一團。
鄭哲收刀的功夫第二個人一腳踢掉了他手裡的刀,那男的看見帶血似乎驚了一下,但這時候想跑也晚了,兩人在雪地裡滾成一團,鄭哲在捱揍這方面天賦秉異,任那人的拳頭疾風驟雨的砸下來,怎麼揍都頭不暈眼不花,只是一門心思死死的捏了頂在肚腹上的刀,捏的滿手是血也不鬆手,只逮著機會用力一挫,硬是把刀身從木柄上折下來了。
這刀被掰斷了,那小子也徹底洩氣了,給鄭哲摁在地上捶了一會,噗的一聲從喉嚨裡湧出一杆兒酸水來,黃黃的澆在雪地上,跟尿了似的。
把地上的人打挺之後,鄭哲爬起來開始找自己的刀。
他的手掌被切開了,皮肉外翻,不算太深,可也出了不少血,暗紅的液體開始凝固,和著雪泥凍了一層血碴兒在上頭。
鄭哲不敢久留,找到刀就開始逃跑,火急火燎的,其間手疼的厲害,鄭哲又不敢找附近的醫院,怕王達吹的人過去補刀。
他連中午飯都沒吃,肚子沒食還強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會兒受了傷,要是再跟人碰個正著,那真是上了案板的生豬,只能任人宰割了。
確定沒危險了之後,鄭哲隨便找了個小診所包紮了一下,連消炎針都沒打,拿了藥就走,等轉到家天都黑了。
鄭哲沒急著回自己家,而是瞅準了四下無人,站在雪地裡敲了半天艾金家的大門。
沒多久艾金媽出來了,臉拉的比驢還長,鄭哲背過手,挺客氣的問艾金回去了沒有,在得知艾金在家,也只受了點皮外傷,鄭哲禮貌的跟艾金媽到了別,咯吱咯吱的踩著雪走到自己家門洞口。
開鎖進屋後,鄭哲站在一片幽暗中,輕聲輕腳的往屋裡走。
雖然這屋裡沒值錢東西可偷盜,但畢竟再破也是別人的東西,借自己住的,哪怕少了個鍋蓋自己也的另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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