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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給你買藥!”
沒等顧銘說話,艾金那頭先發聲了,只見他陰陽怪氣的依在門邊兒:“哎呦,你倆這是過一起去了?”
肖亮對此事沒什麼反應,只想趕緊殺雞走人,便插了一嘴:“把菜刀給我,我去殺雞。”
顧銘明明熱的要死,看鄭哲非要給自己繫上釦子,惱怒之餘也百般阻撓他碰自己,這會兒聽見肖亮這話卻驟然放下反抗的手,整個人眼珠子都亮了:“殺雞?”
鄭哲看顧銘眼珠子瞪的跟鷹一樣,忽然想起這些天那隻山雞都是顧銘喂,肯定很有感情,就自作主張的回了肖亮:“別殺這個,我回頭另買一隻。”
顧銘目光灼灼:“為什麼?我想殺!”
鄭哲有點意外:“啊?你殺過麼?”
“沒有,我來殺。”
肖亮正苦於找不到人,聽顧銘這話質疑了他兩句就把這事推了出去。
顧銘得了令,歡歡喜喜的拎了菜刀出門,那山雞也不傻,看見菜刀也是滿院子亂竄,撲騰的到處都是雞毛。
趁著顧銘在外頭殺雞的功夫,肖亮閒著沒事,話癆似的說個沒完沒了。
“對了,南街的李四跟張春明又打起來了,說是重傷好幾個,連夜開場往省城醫院送……唉,搞成這樣還不是因為現在客運站開始往出承包客運路線了麼,太多人因為搶活而打仗,你們說,現在人怎麼都這樣啊,這麼愛錢,之前我大哥混的時候,那都是以混出名氣為目標,講的是義氣,現在這幫人一水水的都他媽是為了錢,求的是勢利,不過我覺得吧,那幾個人沒一個像樣的,都不是當老大的料,只是能打不行,老大要夠狠……”肖亮抬頭看了看眼前兄弟,“你們也不行,我小時候見過狠的,那真是殺人不眨眼啊……嘖嘖嘖,可惜現在進去了……”
肖亮說的嘴直乾巴也沒人搭理他,所有人都扯著脖子往窗外看,尤其是張驢兒,嘴張的很蛤蟆一樣,似乎隨時能呱出來。
肖亮好奇的跟著回頭,眼見著窗外的小孩正單腳踩在雞身上,揮著菜刀往下砍。
顧銘沒有殺雞的經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便生生的把雞頭剁下去,手起刀落,噴出來的血濺了他一下巴,而那雞居然還未完全死透,沒頭還在死命的撲騰。
顧銘死死的踩著它,臉上毫無驚恐,反倒是個很愉快的摸樣。
肖亮眼皮跳了一下:“他挺生猛啊……”
艾金往鄭哲身後一站:“天吶,好粗魯。”
鄭哲怔了一下,有點傻眼,沒成想這小子是個蔫狠。
可仔細看他那張臉,雖然上頭沾了不少血點子,卻還是斯文白淨,他就那麼文靜的在寒冷中散出熱騰騰的血腥氣,十分矛盾,卻奇怪的自成一體,就彷彿刀刃上的雕花,溫潤殘忍,秀中帶煞。
第6章 修BUg
鄭哲這次手好的很快,他手好了之後,顧銘就見不大著他了,基本上是吃了飯出門,天黑了才回來,不過顧銘也沒好到哪去,也是整天不著家,但他一般都趕在鄭哲回來之前把屋子燒暖,東北跟老家不一樣,冬天的屋子不燒簡直不能呆人,一個爐子燒紅了,連帶著滿屋子的暖氣都熱。
有一天鄭哲回來的時候拎著個手提包,還有一塑膠袋的肉骨頭。打顧銘住進他家基本上就沒怎麼見葷腥,這不晚上蒸好了米飯,正撅著嘴切凍白菜,看見那袋子大骨頭簡直要樂的跳起來,倆大俗人在燉肉這方面的觀念出奇的一致,什麼也不放就是幹燉,燉的油汪汪,爛乎乎,肥瘦一起嚼了,誰也不嫌膩歪。
在滿屋子的肉香裡,鄭哲開啟自己拎來的手提包,從裡面一件一件的往出撿衣服。
顧銘本來站在鍋邊等肉熟,可才站了十分鐘就給鄭哲拉進裡屋。
顧銘很想生氣:“幹什麼?”
鄭哲拿起一件圓領毛衣在他身上比量,看看肩寬,又比比袖長:“這是我以前的衣服,你看不土吧?”
顧銘是苦出身,從不講求這些,也沒講求的條件,他什麼都能穿,或者說只要有的穿就行,沒穿的也沒關係,他臉皮厚,不嫌丟人。
“挺好,你要送給我?”
鄭哲卻是對穿衣十分挑剔,他爸在一個國營的廠子當領導,媽媽又是會計,所以打小生活條件比一般人家優越點,衣服也漂亮點,現在雖然一副窮酸樣,但他臉皮薄,寧可在吃的地方縮減,也不願意穿的跟個鄉下人似的。
鄭哲覺得有點大,便把毛衣團了往旁邊一扔:“恩,不嫌棄吧?”
顧銘蹲在提包邊,雙手摩挲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