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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他是被生生痛醒的,一睜眼便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男人的束縛。
整個東桑也只有展燁才能鎮得住他,因為其他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展燁明令禁止過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任何人不得對龍語不敬,而且龍語自己滿身的利刺也讓人畏懼而不敢接近。
他走了一個星期,沒有人敢在龍語面前提他走之前要他們給龍語輸能量液的事情。
那天元鬼艦長的血奴雖然語氣過分了些,但確實是好心想勸龍語看開一點。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龍語這般‘幸運’讓展燁如此疼愛。
可那孩子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龍語一餐刀送魂歸西了……
時間不過一刻鐘左右,這屋裡的所有人都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尤其是龍語,他現在已經掙扎不動,連咬展燁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凌亂鬆垮的襯衣上染了許多鮮紅的血液,從臉上到腳趾頭的肌膚都成了透明的白色。
展燁用手輕輕撫摸著趴在他頸口無聲抽噎的龍語,終於將視線從輸液管上轉移到了站在一旁的私人醫生苗馳身上,冷冷的責問:“你是東桑元老級的醫師,難道連讓他快一點輸完的辦法都想不出來麼?”
他這話可為難死我們這位在東桑堪稱鬼醫的男人了,誰都看得出來龍語的身體承受能力嚴重超了負荷,液體流得慢是龍語自身血液迴圈和他的心態問題,他也愛莫能助啊。
以前用注射針注射,半分鐘就能搞定,後來還不是因為龍語受不了才改成了輸液形式的。
誰都知道龍語很痛苦,但這能怪誰,罪魁禍首還不是展燁他自己,只要他點頭給龍語打一針中分子右旋糖酐,穩定他的血液滲透壓和血容量比,使龍語體內產生某種特異性免疫,那麼以後輸能量液時就不會產生排斥反應,龍語就不用受那麼多苦。
可是展燁死活不同意,他想要龍語一直在他身邊,但不想龍語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奴隸。
那些加了料的特殊藥物會讓龍語成為一隻極其聽話的狗,但那不是展燁想要的結果。
他不需要龍語像其他血奴一樣為他提供血液,做他的血庫,只要龍語藏在胸腔內那顆心,他愛龍語,也想龍語愛他,雖然他也知道,這很不現實!
因為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他和龍語都無法跨越的鴻溝,那條鴻溝裡面淌滿了過錯、矛盾、仇恨、野心和陰謀,何況龍語心裡本來就裝著有人,但他不甘心,所以一直在努力,努力讓龍語愛上他(也在努力讓龍語更恨他)。
苗馳是他和龍語的私人醫生,還是他的秘密特助兼朋友,知道他剛剛那是被逼急了氣話來著,淡淡的掃了幾眼已痛到面無人色的龍語,並未和展燁一般見識,老神在在的等著最後一點Phenytoin Sodium攜著蝸牛爬的速度爬進龍語的身體。
這屋子裡那些展燁的屬下也像落地生根的大樹一般面無表情的立在一旁,其中有一部分正等著展燁處理急事,儘管心中萬分焦急,但是此刻誰也不敢上前去自找死。
終於等到苗馳將針頭拔下時龍語的衣衫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溼,腦中天旋地轉,意識恍惚。
展燁眉心鎖成一條線,抱著他起身朝裡間臥室疾步而去。
後面兩個女傭飛快的跟了上去,在展燁將龍語放到床上後再伸手拿東西之前就已將乾淨的毛巾和衣物恭敬的遞到了床頭櫃上,然後迅速轉身出去了。
男人動作麻利的給龍語擦身子,換衣服,眸底除了擔憂就只剩無邊的柔情。
龍語睜眼望著天花板任由男人翻弄著他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卻讓人難以琢磨,不是麻木,展燁知道他的意識早已恢復,更明白他此番忍耐只是不想讓自己有留下來的藉口而已。
“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好好休息,睡一覺醒了之後就有精神了。”
知道龍語不會回應他,男人在他冰涼的額頭淺啄了一下,轉身疾步離開,然而當他走到門邊時,背後傳來了龍語毫無溫度的聲音,“弄不死我,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聞言男人皺眉頓足,沉默了片刻後聽不出情緒的回了一句,“那樣我會覺得,很榮幸。”
龍語闔上眼簾,翻了身,將自己的意識與世隔絕。
出去後他讓傭人一邊替他換衣服一邊聚精會神聽著手下簡明扼要的報告。
苗馳瞄著他肩膀上的傷口勸道:“先把傷口處理了再走吧,咬得挺深發炎就麻煩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苗馳一眼,“你等一下先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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