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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麼忙啊?”出乎意料不是吳用的聲音。
胡言抱著被子坐起來,耷拉著眼皮叫了聲:“哥……”
閆溪水感覺好笑了,平時也沒見胡言情緒起伏這麼大的啊!便頓時來了興趣:“臭小子,怎麼前一秒跟打了雞血一樣,後一秒就跟個打霜了的茄子一樣?”
胡言不想多提,便特意岔開話題說:“哥,有事兒?”
“我來討債,”閆溪水說,“不過聽你的聲音,你似乎不太好啊?怎麼?真的遭霜打了?”
“感冒了,”胡言說,“您之前一直忙,我都沒找著機會請你喝酒。”
閆溪水樂了:“嘿!你這個一到冬天就感冒的壞毛病還沒好呢?”
胡言嘆了口氣說:“哥,這個不是我想就能改掉的,免疫力太差了。”
閆溪水聽他鼻音很重,也不再鬧他:“得得得,哥哥現在去看看你,你在家嗎?晚上吃了沒?”
胡言答道:“從公司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
閆溪水又笑著說:“好嘞,順道給你捎個雞翅膀好不好?”
胡言登時來了精神:“哥,你真是我肚子裡的那條蛔蟲!太好了!”
“去去去!誰要在你屎堆待著呢?”閆溪水笑著說,“病人就該吃些清淡的,雞翅膀留著你好了再吃吧!哈哈~”
胡言重新鑽回被窩裡,懶懶地說:“那哥您還是回家歇歇吧,不用來看我了,大冬天怪冷的。”
閆溪水走到車子邊收住腳步:“臭沒良心的,你哥還不如一隻雞翅?”說完兩邊都笑了,於是再無多言,閆溪水掛了電話就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吳用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才等來這陣車響。等他聽到動靜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都差不多睡到地上去了。他揉揉眼睛尋著車頭燈看過去,失望地發現這車還不是胡言開的那輛。
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再給胡言打一個騷擾電話。誰知剛接通,就看見胡言家裡的燈亮了起來。料想胡言可能在他睡著的時候回的家,他連忙掐了電話,抹了把臉就往胡言家裡跑。
胡言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頂著一個鳥窩頭趿拉著毛拖鞋走出來開門。心想除了閆溪水,還會有誰會大半夜的往他家跑?
拉開門來發現外面站著的是吳用後,他也愣了一下。
“哎?”吳用看他的樣子,也有點意外,“原來你在家啊?害我在樓下蹲了老半天……”
胡言靠在門邊問:“你有什麼事?”
“錢,”吳用掏出懷裡的錢遞給他,“我一點一點還給你。”
胡言皺了皺眉,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錢。
竟然還是暖的。
他將錢捲起來塞到兜兒裡,又問:“還有什麼事嗎?”
吳用有點不自然地低下頭,摸著鼻尖問:“你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談個事情。”
沒等胡言回答,屋裡頭就先傳出個渾厚的聲音:“嗨!小言又跑哪兒去啦?”
胡言知道閆溪水從廚房出來看不到自己,便應了聲:“來了!”
吳用一愣,忙道:“既然你有人,那我先走了,你先忙,你忙。”說完也不管胡言叫他,一溜煙地跑了。
一口氣跑到樓下,吳用才停下來猛喘氣。被外面的寒風一吹,他才一拍腦門,心中罵自己蠢蛋。
他剛剛差點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胡言一個成功人士,再怎麼墮落也不會稀罕你一個三無青年對他負責任啊!再說了,胡言也是男人,要對他負責任的話,總不能娶了他吧?
做錯了就做錯了,人家胡言都宣告不用他負責了,他自己腦熱個什麼勁兒啊?什麼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都滾球吧!反正自己窩囊又不是第一次了!
還是祈求胡言他好人有好報,趕緊和他喜歡的那誰誰在一起更來得實在吧?
吳用嘆了口氣,合手往天空拜了拜,又將手重新揣回衣袋裡,然後慢慢踱出這個小區。
【20】
閆溪水咬住一個雞腿走到窗邊,對站在窗邊往外看的胡言呵了一口肉香。
胡言側過臉來剜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說:“我鼻塞,聞不到。”
閆溪水‘切’了一聲,邊嚼著雞肉邊擠到他旁邊往窗外看。發現外面什麼都沒有,又問:“剛剛來那誰呢?能讓你看得這麼入神?”
胡言轉過身來瞥了他一眼,說:“一個蠢貨。”
閆溪水不信,三兩下吃完了手上的雞腿,又問:“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