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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鬨我哭的更兇了,我伸出手抱他更緊了,我不知道他或者李浩然還能在我身邊多久,很久以後,終於安靜了,只剩下他輕輕拍我的背,我冷靜地想了一個計劃,聽見自己說:“今晚,我想去酒吧!”
“唉!去什麼酒吧啊,你別老這樣喝啊,我心疼!”沈煜倫接著說。
我把頭從他胸口抬起,看著他,像是哀求,像是命令,是一種只屬於我和他的默契。
“行!去!”他爽快地答應,然後又把我頭按在他的胸口。
接著他叫了我喜歡的外賣,我實在沒心情吃東西,但沈煜倫硬是連哄帶騙的讓我吃了一小碗,才鬆了口氣,然後沈煜倫給李浩然打了電話約李浩然十點在酒吧見。我給黃斌打了電話,讓他幫我通知侯擎宇,晚上十點,酒吧碰面。
出發前,我在沈煜倫家洗了澡,換上那件放在他家的黑色襯衫,每次穿這件衣服一定有一些事情發生,今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已經決定了一件事,一件非做不可,罪與罰邊界的小事。
我把自己收拾得很棒,噴上香水,像昨晚侯擎宇從我身邊走過時候一樣的香味,沈煜倫還不知道我的計劃,只輕輕到耳後對我說:“漂亮!喜歡這樣的你,今天的你,和往常不一樣,你臉上有一種吸引力,怪怪的,很邪惡的感覺。但我更喜歡了。”
沈煜倫也把自己收拾得很帥氣,上了車,我們朝酒吧方向走。
車窗外,我看到了霓虹燈,看到了車燈,看到了馬路邊曖昧陣陣的昏黃街燈。我看看身邊的沈煜倫,他對我笑笑,撫摸我的頭,呵呵,沈煜倫,過了今晚,我可能不再是你和浩然哥心中那個乖寶寶了,你們還會喜歡和我玩嗎?但我心裡依然流淌著從未有過的興奮,從未有過的刺激,我感覺的自己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心跳急速。
(27)耍你*(Pandora's Gift To Kenneth*)
車停在酒吧門口的時候,沈煜倫還低著頭髮簡訊,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我要對侯擎宇做的事情,事實上,我經常這樣,我總覺得自己大部分時間是理性的,但這就像瘋子永遠說自己沒瘋的道理一樣,因為那整晚,我堅持認為自己是理性的,直至多年後的今天。
“到了,沈煜倫!”我對他說。
“行!浩然發簡訊過來說估計還得一個小時過來,他爸警局今晚有任務,沒這麼快到家!”
“行!我們先進去!”
下了車,酒吧門口已經堆積了很多腐敗靈魂,他們時而呻吟,時而無力,飄飄然踮著腳的走,好像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張號碼牌,他們以為這是通往快樂天堂的快捷方式,聚集在酒吧地帶的人群是一群有色人群,色彩源自兩個方面:自身誇張的濃妝豔抹,還有習慣看人時候戴上的有色眼鏡,源自光怪陸離的渴望。
我其實不適合評判任何人,因為走進酒吧,我們都一樣。
“怎麼了?感覺今晚情緒不高呢?”沈煜倫似乎看出一些端倪。
“沒事兒,真沒事兒。”我嘴上這麼說,手卻不安地抓住沈煜倫胳膊。
他伸出手,搭在我肩膀,把我朝他方向按過去說:“哥哥今天捨命陪你喝,只要你能開心!什麼都值!好嗎?你就只管開心地玩兒!這都背過你回家了,也不怕這第二次!”
“你說的啊,就喜歡你這點,特爽快!”我朝他粲然一笑,他更樂了。
進了酒吧,厚厚的重低音從音箱傳出來,人群裡鬼魅橫生,很多人其實都無比孤獨,因為他們過於喧譁。
沈煜倫帶著我習慣性的朝雅座方向走,幾個社會青年朝沈煜倫喊倫哥,沈煜倫沒搭理,走到雅座位置,又是上次那四人。
那一次,沈煜倫恨不得把整個酒吧都要掀了,我看沈煜倫臉上肌肉因為咬牙而抽搐,他捏緊了拳,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說:“今晚,我們不鬧!沈煜倫!”
他沒看我,依然盯著雅座裡那位女孩,那位我說了好幾次看著面熟,但說不清在哪兒見過的女孩,那位上次在酒吧撞在我肩上,警告我離沈煜倫遠一點的女孩,她嘴唇的顏色是烈焰的顏色,和她的氣質一拍即合。
在她身邊的女孩比我們大一些,臉上只是清雅的淡妝,讓人舒服一些。
沈煜倫又往前一步。
估計發現氣氛詭異,兩男的一抬頭,見到沈煜倫,立馬屁滾尿流地跑開了,倒是對面兩女孩還帶種些,起碼離席的動作慢條斯理,這是一種對最後的自尊的最大維護,事實上,她們也只能這樣。
我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