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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好嗎?”我說。
他沒動靜,依然那樣抱著我,我嘗試掙脫,他卻更加用力,用力到我無法呼吸的擁抱,和那次一樣。
“放手!”我開始有些生氣。
“哪兒也不準去!”他繞到我前面,兩手捏著我的臉說,對,是捏著,他額頭上,脖間血管都在闊張,裡面的血液在急速湧動。
“夠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然後轉身開始離開酒吧。
走出酒吧,昏暗的橘色燈光灑滿整條街,時間已經將近午夜,沒叫車,沒有想去哪裡,我低著頭往城市中心走,每走過一個路燈,慢慢的會有另外一個人影變長,然後在到達下一個路燈之後,影子又慢慢縮短,和我的距離永遠不變,如此往復,沒有休止,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沈煜倫,他沒再追上來,也沒再說一句話,那晚我們一直朝市區方向走。
愛情是人與人關係的最完滿昇華,愛上一個人,我們開始變得敏感,多疑,會喜悅,甚至狂喜,可以付出全部的守護,我繼續向前走,就在到達下一個路燈垂直角度的的時候,我駐足,心想,沈煜倫,你要不要試試朝前幾步?
可是微妙之處就在於,每次我停下,身邊沈煜倫的影子也會停下來。但當我又繼續往前走,影子又會繼續,既定的模式。
走過路口的時候,抬起頭是山丘的方向,李浩然帶我去過那兒,在那兒理療了所有壞情緒,那次和他,沈煜倫,三個人赤著腳,躺了一個晚上。
再走過下一個街口,就是沈煜倫的活動地帶了,他說那一帶是他罩,在那兒附近有一家酒吧,在那兒,有人流淚,有人流血,也有人的心曾在那兒被活生生一片一片撕碎過。
走過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就是往沈煜倫家方向,右拐是學校,繼續向前對面的巷子能通到公園,那一次在巷子裡第一次和侯擎宇碰面,然後摩擦就從來沒有消停過。
在三岔路口,我又一次停下來,希望沈煜倫是不是會走上來告訴我,該往哪個方向走,但他依然那樣,我停下來,他就不再往前走。
我回過頭,發現他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愁顏,他的腿外八的邁開,肩膀上掛著我和他的外套,雙手一如往常地插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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