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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江導。”何梓銘剛才說的那話耗了些力氣,多得也不願意再說了。
“客氣什麼,你和老陸在一起了,我也是高興的,咱們畢竟都是自己人嘛。欸?他怎麼也不說過來看看你呢?”
“他打電話來了,說忙,讓曲迎照顧著點兒。”
江永成眯著眼睛發了會兒愣,心裡自是有了譜兒,便不再說旁的,講了點劇組帶來的祝福什麼的,又叮囑了兩句,便離開了。
病房恢復了安靜,不一會兒曲迎進來,何梓銘讓曲迎扶著他坐起來,喝了杯水,總算有點精神,然後對曲迎說:“這兩天還得麻煩你,估計陸老闆是不會來了。”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的。”
曲迎一向話不多,何梓銘也不願意跟曲迎多說。曲迎作為一個手下或者是助理都是很周道全面的人,可就是整日冰著一張臉無趣的很,他突然很想念他的老師和經紀人,想著過兩天自己身體或者心情好些了,一定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陸河平在傍晚的時候過來了,手裡拎著保溫桶,樣子滑稽的很,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生病的人比較容易傷感,看見這樣的陸河平,何梓銘心裡堵得難受。
喝著陸河平拎來的皮蛋粥,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
陸河平原本正為昨天晚上的口不擇言、酒後失態而懊惱,看見這情景卻笑出了聲。他體貼的伸手擦掉了何梓銘流下的眼淚,和眼圈通紅的何梓銘對視了一會兒,這才問道:“哭什麼呢?委屈?”
“沒有。”
“呵,不是聽說你挺倔的嘛,現在看來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
“沒有。”
“行了,這倒是真倔。聽曲迎說今天老江來了?”
“嗯。”
“說什麼了嗎?”
“說讓我抓著你點兒,然後……”
“然後什麼?”陸河平趕緊問道。
何梓銘一五一十的把和江永成的對話複述給了陸河平,包括自己不經意間說錯的話。陸河平聽完心裡涼颼颼的,覺得事情變得不再簡單了,他站起身來在室內來回的踱著步。然後責怪的說何梓銘:“你怎麼亂說話呢!”
“對不起,我發燒燒糊塗了。”何梓銘委屈的道了歉,不敢抬頭看陸河平。
陸河平平靜下了心情,然後對何梓銘說:“其實也不怪你,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可能也說錯了話。”
“嗯?”
“哎,老子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啊!”還要當江永成的右手,當你媽逼喲!
陸河平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全盤托出了自己如何丟人的,聽得何梓銘也咧開了嘴角。
陸河平被何梓銘笑得有點毛,怒道:“笑什麼笑。”
何梓銘乖乖閉上了嘴,陸河平擔憂的說:“哎……看來咱們不能觀望了。”
何梓銘疑惑的看著陸河平,問道:“陸老闆,那你準備接下來怎麼做呢?”當初陸河平只是讓他假扮情人,讓江永成覺得難受,可是這戲太難演,或者說何梓銘沒遇到好搭檔,現在他們都多多少少露了馬腳。也可以說,陸河平想法本是好的,可是對手太固執太頑強太精明,何梓銘甚至還動起了不該動的心。人又最怕動心,一旦動心之後理智和計劃就全都成了泡影,被人一戳就穿了。
“將計就計。”陸河平沈吟了一會兒,咬著牙果斷的說。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多說別的只能讓戲更蹩腳。
“知道了,陸老闆。”
“以後人前人後都別叫我陸老闆,怪生分的,改口叫我陸哥。”陸河平說完話便湊到何梓銘面前,用帶些戲謔的眼神看著何梓銘。
何梓銘被這突然間的靠近弄得十分尷尬,騰的就紅了臉。陸河平掐了一把何梓銘的右臉頰,惹得何梓銘更難堪了,臉上的紅色又加深了三分,陸河平見了大笑,“小何,你真有意思。”
何梓銘垂下了頭,見此,陸河平的聲音卻突然帶了些許嚴肅:“知道當初老江他找我說想拍《愛人心》,我就提要求選了你嗎?”
何梓銘誠實的搖搖頭,只聽陸河平說:“我是覺得你純粹。演藝圈是個大染缸,再單純的人進來都會變髒。可你不一樣,在找你之前,我讓他們查過你。只能說,你能進來是運氣好,碰見個很好的領路人和好經紀人,可以說一路坦途還沒什麼緋聞,這麼多人護著你,你自然就顯得單純。我選你,是看重你沒心計,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也不會跟我玩貓膩兒。可是現在看來,你這麼直來直往也是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