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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趕過來了,老爺子被他給狠狠地甩開了,安淳被顧策霖給救了下來,安淳身上滿是被鞭子打的痕跡,衣服被撕得根本不能蔽體,但是他根本沒有在乎這些,從床上爬下去就撲到了撞暈過去的安想容身邊。
安想容頭上在流血,他大叫著去叫傭人叫救護車。
顧老爺子倒是沒有再發狂了,他被顧策霖給打清醒之後,還有條不紊地讓人送安想容去醫院,只是,他再看著安淳的眼神,總讓安淳心驚膽寒,覺得他要把自己吃了。
安想容沒有什麼大事,頭上縫了三針,然後有輕微腦震盪,在醫院裡只住了一天就回顧宅了。
雖然醫生說她沒什麼大事,但是,之後安想容精神就已經有些不正常,清醒後就抱著安淳哭,那天夜裡,她睡在床上,安淳睡在她房間裡的寬大沙發上陪著。
半夜,他突然被尖銳的疼痛刺醒,睜開眼睛來看,對上滿臉淚水的安想容,安想容手裡拿著從檯燈裡拆出來的鐵絲,安淳被嚇得不輕,一把抱住安想容,大哭起來,“媽媽,媽媽,是我啊,我是淳兒。我不是那個壞蛋。”
他以為,安想容會拿著東西殺他,是因為把他當成了顧老爺子,其實,安想容那時候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只是想到兒子以後會有的日子,還不如讓他去死了好了,那樣,她也就解脫了,她也可以去死了。
但是,安淳的哭泣聲,他的單薄的少年還未長成的懷抱,讓她始終沒有狠下心,手裡的鐵絲落了地,只是緊緊將安淳抱住。
安想容和安淳沒出什麼事,但是顧策霖卻不會被輕饒了。
安淳感激他救了自己和母親,擔心他,就從一個傭人口裡,稍稍知道了顧策霖的情況,顧策霖在後面景福樓的小屋裡。
景福樓是顧宅主樓後方掩映在樹林中的一座三層的樓房,這裡雖然叫景福樓,景福是大福的意思,但是在安淳的印象裡,這裡名不符實,一直就挺陰森。
之後在顧策霖當了顧家當家後,這景福樓也被改造了,而且再不允許人隨便過來。
在當時,也是不許隨便去的。
好在安淳在這個家裡,有些人還是願意同情他,所以他替代傭人給顧策霖送了飯來。
那是一間非常小的房間,只有一張窄小的單人床,有一扇小窗,然後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房門並沒有鎖上,但是顧策霖坐在裡面沒有動,沒有逃跑。
安淳把飯端了進去,才看到顧策霖身上血跡斑斑,房間裡又熱,血的味道經過高溫的發酵,變得異常難聞,安淳幾乎要吐出來。
好在他忍下去了,將飯放在地上,半跪著,由下至上看了看垂著頭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顧策霖,低聲說,“四哥,謝謝你了。”
顧家另外幾個兒子在家的時候,顧老爺子這麼折騰他和他母親,他們都是不會幫忙解救兩人的,幾乎都是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躲得遠遠的。
所以這次顧策霖救了他和他母親,他才非常感動。
而且,看顧策霖身上受的傷,大約也是被顧老爺子給打的。
於是安淳心裡對他的感激更重。
顧策霖抬起眼來看他,他的眼睛瞳色淡,像是一層煙,看不明白裡面有些什麼情緒。
顧策霖起身坐到了地上,安淳看他雖然受了傷,行動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不便,也就稍稍放了心。
顧策霖坐在地上吃起飯菜來,安淳坐在旁邊陪著,房間裡太熱,他一會兒就出了一層汗,一向蒼白著臉的少年,面頰上也帶上了一層紅暈。
安淳看顧策霖吃得無聲,就輕聲問道,“四哥,你身上疼嗎?”
顧策霖咀嚼著,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安淳知道肯定是疼的,他身上挨的鞭子,已經被好好處理過了,但是現在依然疼得慌,而顧策霖被打得滿身血,肯定更疼了,所以就道,“那能不能有什麼辦法鎮痛?”
顧策霖目光像是鉤子一樣看向安淳,安淳被他看得心裡很不踏實,他不明白顧策霖眼中那麼深重的東西是什麼,只聽顧策霖道,“要是有酒,就會好些吧。”
安淳一聽,來了力氣,道,“那我去拿酒來給你吧。”
顧策霖說,“要是困難就不要拿了。”
安淳很堅定地說,“酒很容易拿到的。”
顧策霖道,“那要烈酒。”
安淳看著他,心裡在那一瞬間明白了,大約顧策霖不是要喝酒,而是要用酒為身上的傷口消毒。
安淳鼻子發酸,從那間關押顧策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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