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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凌飛眯起眼,第一反應就是,“金雲海打過他?脅迫過他?”
沈丫丫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他們之間的事情除非我問急了,否則沈銳一點都不跟我說。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金雲海的強勢帶給沈銳特別大的精神壓力。我曾經想過找金雲海攤牌,但沈銳說死都不讓。”
“呵,那他到底想怎麼樣呢,騙到地老天荒?他就那麼篤定金子會把你怎麼樣?”
“不是的,他沒說金雲海一定會怎麼樣,但他確實害怕。他也沒想繼續騙下去,事實上從我們兩個重新在一起,他已經決定要分手了,只是他希望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理由,他不希望把我牽扯進來,當然,也希望能把對金雲海的傷害降到最低。”
凌飛心裡很不是滋味,彷彿被這樣算計拋棄的是自己:“你覺得因為性格不合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原因要求單方面分手比劈腿的傷害來得更小?”
“……起碼會好受些。”
“是你們好受吧。”橫衝直撞的憤怒不知什麼時候散的,現在充斥凌飛胸膛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有點酸,有點疼,有些無力,有些不忿,“或許金子幫沈銳工作也好,其他也好,是有目的的。但幫人本身沒有錯,他喜歡沈銳,樂意幫他,沈銳不想要,可以推掉,接受了,也並不代表就一定必須付出。我就問你一句話,沈銳跟金子在一起是他自願的還是金子逼的?這個事情你肯定問過,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沈丫丫有些狼狽。
凌飛已經明白答案了:“自願的對吧,因為他覺得欠金子的,他要還。”
沈丫丫咬咬嘴唇:“但感激不是愛情。”
“我沒說是,我也沒說你們兩個想要在一起不對,”凌飛覺得好多年沒像現在這麼思路清晰過了,“但有一點,你們不是受害者。”
實話永遠是最難聽的,沈丫丫的眼圈紅了,但她忍著,沒再說話。
凌飛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彷彿這樣就能排遣掉胸膛裡沉沉的抑鬱。
好半天,兩個人都沉默著。最後還是凌飛不甘心,又說道:“而且我覺得你們把金子想得太主觀了,他那人脾氣是不怎麼樣,但人不壞,就算沈銳真跟他分手了,頂多傷心難受再不濟把沈銳打一頓,不會讓他身敗名裂一輩子翻不了身的。”
沈丫丫問:“你憑什麼篤定?”
“我沒篤定,只是直覺。”凌飛想到一句話,我以我心度人心,你以你心度人心。不過如果金子知道沈銳跟他分手是因為和沈丫丫劈腿,或者打從一開始人家就沒愛過他,會怎麼樣?凌飛發現自己想不出來,狂化狀態的金雲海不在他的想象極限內。
沈丫丫不知什麼時候走近,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會告訴金雲海了?”
凌飛低頭,對上小姑娘的眼睛:“你最好讓沈銳速戰速決,我怕哪天忍不住……”
“我明白……謝謝。”
“別謝我,該表揚沈銳的,他真有個好腦子。”
不扯出沈丫丫的分手,是殺傷力最小的,尤其是沈銳本人跟金雲海說。自己一個外人,拿什麼立場讓金子跟那王八蛋分手?自然只能說那傢伙劈腿了,給你帶綠帽子了。他不介意自己做個告密者,但他不想看見金雲海難堪,或者難受。那傢伙在他心中就是高大全,閃著猛烈光輝的,他希望永遠這樣。
往回走的當口,凌飛特陰暗地問了句:“沈銳哪兒好啊,你就非他不可?”
彼時沈丫丫低著頭,劉海擋住了她的表情,凌飛只聽見三個字:“我愛他。”
沈銳一直站在那裡等,遠遠看著,略顯單薄的脊樑挺得直直,像寒冬裡一棵俊秀的松柏。見他們回來,他立刻迎上來把沈丫丫拉到自己身邊,沒說話,只上下打量著。
凌飛特有耐性地等他檢視到安心,才伸手招呼:“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沈銳不疑有他,走上前來。
凌飛直接一記勾拳揍出去!
沈銳毫無防備,一連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不好意思,我這人心眼小,睚眥必報。”凌飛衝著沈銳微笑,挑釁一般,似乎很期待沈銳再度撲過來。
但沈銳沒有,他只是站在那兒,朝旁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然後冷冷地說:“想打我隨便,但你要敢動丫丫一下,我跟你死磕。別說你,就是金雲海我也能跟他拼命。”
凌飛定定看著沈銳,半晌,撂下一句:“你還是留著命想想怎麼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