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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吱個聲兒!大寶兄這才拿起對講機:“忙著呢,沒空!”
“操,忙你妹!”
“哈哈,他維護世界和平呢。”
“滾蛋!”大寶一腳油門兒,車速繼續飆升,“哥在維護愛與正義!”
凌飛莞爾,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暫時拋卻,只看著前方不斷被車輪吞噬的路面,上一次飆車什麼時候都快想不起了,久違的速度感,不賴。
下車的時候,凌飛被林立的招牌晃了眼睛,這是另外一個世界,黑夜比白天還要明亮。走進店子,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凌飛遠遠的就看見沈丫丫在吧檯裡隨著音樂舞動,各色酒瓶在她的手裡就像有了生命,漂亮的旋轉著,飛舞著,最終成就一杯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
“嗨。”凌飛走過去,跟女孩兒打招呼。
沈丫丫剛把調好的酒推給一位客人,轉頭打量了凌飛半天才認出來:“哈,你怎麼捂得跟狗熊似的。”
特有名詞刺激了凌飛的神經,腦袋裡不自覺就出現了某人的剪影,晃晃頭,凌飛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畢竟他是帶著目的來的,雖然這有點陰險,但資訊不對稱是他的優勢,在這種優勢被慢慢消磨掉之前,他希望能獲得最大的效益。
其實,自己還真挺適合做個商人的。凌飛想,起碼比金雲海合適,單就心眼兒而言,他倆都不在一個重量級上,凌老頭總說他沒心沒肺缺心少肺其實都沒看見本質,該有的心肺他只多不少,不過是懶得用罷了。
“想什麼呢?”沈丫丫拿手在凌飛眼前亂晃,黑色的指甲油讓蔥白的手指顯得更加妖嬈。
凌飛把羽絨服脫下來放到旁邊的高腳椅上,帽子手套圍巾一併摘下塞進去,才面對著吧檯坐好,微笑:“我在想我有多久沒來這裡了。”
“三個月。”沈丫丫脫口而出。
凌飛有些訝異:“你記得真清楚。”
小姑娘裝模作樣地重重嘆口氣:“因為你一不來我這收入直線下降,眼看著溫飽就要成問題了。”
凌飛很大方地拿過酒單,沒一會兒,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擺了一排,跟列隊似的。
“你不是要把它們都喝完吧。”沈丫丫忙了一通,臉蛋兒有些微紅。
夜店的暖風很給力,吹得人頭髮脹。凌飛拿過最漂亮的一杯,喝一小口,然後真心實意地跟對方說:“都喝完我能飛回家。”
沈丫丫撲哧樂出聲兒來,掐掐凌飛的臉蛋兒:“嘖,你要長得再帥點,完美無敵了。”
凌飛險些拍案而起:“我哪裡不帥?”
沈丫丫湊過來,仔細觀察,嘴唇幾乎碰到凌飛的鼻尖,末了得出結論:“說不上,反正不是我的菜。”
“你的菜有問題,”凌飛想都不想,“你不能脫離主流審美,不然很難得到社會認同感。”
沈丫丫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拜託,你能不這麼自戀麼!”
凌飛歪頭,模樣天真而無辜:“我一直以為這是一種美德。”
沈丫丫舉白旗投降:“多日不見,你又妖孽了。”
凌飛被小丫頭誇張的表情逗笑了。笑過之後,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打從第一眼他就挺喜歡沈丫丫的,不管是她的煙燻妝,還是彪悍的性格。所以現在對這麼個小姑娘使心眼兒,他就覺得自己特混蛋。
然後凌飛就開始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具體方法是不斷回憶其在深圳做過的混蛋事情。這招很有效,因為回憶來回憶去,凌飛發現自己正要做的這件和以前的那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了,如果把以前的事蹟比作向無辜城市投放原子彈,那麼現在要做這件就可以同比提高到搶學齡前兒童一串糖葫蘆。
“我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寒冬屬於淡季,夜店沒多少客人,沈丫丫便閒下來跟凌飛聊天。
這正是凌飛想要的,所以有問必答,而且實話居多:“我什麼都不幹,無業遊民。”
“少來,”沈丫丫擺明不信,“要是啥也不幹都有花不完的錢,我也想失業。”
凌飛看她:“你可以找個好老公。”
“拉倒吧,”沈丫丫嗤之以鼻,“找男人不能找太窮的,可也不能找太有錢的,都靠不住。”
凌飛笑,故意接著她的話頭聊:“那沈銳就屬於不富不窮剛剛好唄?”
“呃,也不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從沈丫丫眼裡閃過,凌飛還沒來得及捕捉,丫頭又換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不過就攤上他了,有啥法兒呢!”
“我上次聽你說他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