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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把眉毛皺成九點十五,帥哥的直覺告訴他,金雲海現在的挺屍狀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可型男的理智告訴他,自己沒幹啥啊,怎麼金雲海就趴桌上起不來了呢。
凌飛糾結的時候,金雲海也沒閒著,他趴在那兒用足以媲美柏拉圖的大思想家風範說服了自己。被甩死不了人吧,被騙死不了人吧,被戴綠帽子也死不了人吧,和凌飛過完招再看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而且是手紙做的。
思想解放外帶酒精壯膽兒,金雲海那電話就稀裡糊塗撥出去了,直到那邊傳來沈銳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心一橫,話也就出口了:“沈銳,你告訴那女的,當然你也聽好了,我以後再不幫你,但也不會毀你,我真不是死拉著不放的人,還有……算了,沒有了。你倆記著以後別擱我眼前晃就行,煩。”
語畢,聽筒裡一片安靜。金雲海等了幾秒,還是隻有呼吸聲,便沒了耐心直接掛上電話。該說的都說了,其實就是沈銳真回應了,也沒什麼意義。
悶悶地喝幾口酒,吃幾口肉,總覺得有可疑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循著電波追根溯源,於盡頭處對上某人熱切眨巴著的眼睛。
“幹嘛?”面對凌飛,金雲海的導彈防禦系統開啟幾乎是即時的。
“你剛剛是給沈銳打電話吧。”好奇寶寶又出現了。
“嗯哼。”防禦系統繼續升級。
“你剛剛說你不是死拉著不放的人,然後還有,還有什麼啊?”
金雲海迎風流淚:“不好奇你能死不?”
凌飛可憐巴巴:“我已經好奇死了……”
勝負立現。
永遠不要去懷疑八卦者的韌性。
“還有,還有就是別他媽說自己不是GAY,一邊兒舔我一邊兒說愛我的時候想什麼了?我拿槍逼他了?操蛋!”金雲海把空了的啤酒罐重重摔到牆上,鋁箔在撞擊中發出刺耳的聲響,“我不信兩年多快三年,沒一點兒真心,就是演戲演這麼久,也他媽該假戲真做了……去他媽的,不說了,沒勁。”
凌飛伏在桌子上,聽金雲海罵,其實也不算是罵,應該叫控訴,這種事情法院不受理,再大的委屈,再多的苦,也得自己吞,他知道有多難受:“那以後呢,不準備打擊報復了?”
“不報了,”金雲海衝他笑,很難看,“跟人還能打打,跟倆王八犢子扯什麼啊,你說對吧。”
凌飛沒說對,也沒說不對,他只是恍恍惚惚地抬手摸了摸金雲海的腦袋,然後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如果你一個人真打不過,就給我託夢。”
凌飛,喝多了。
意識到這點時金雲海已經被對方拉著唱完了黃土高坡小白楊和南屏晚鐘,正低沉地嚎著八十年代熱播電視劇渴望的主題曲——
“悠悠歲月,你說當年好睏惑,亦真,亦幻,難取捨……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這樣,執著,到底是為什麼……”
嚎完了,醉鬼還要發表感想:“我當年覺得劉慧芳特別苦,現在想想,更苦了,和她一比我就生活在蜜罐兒裡……”
金雲海沒喝多,但有一點點飄,看著直接從三十三蹦到十三的凌飛,他就想樂:“你敢不敢找個大老爺們兒比比,別總跟那優秀的中華民族傳統婦女叫板。”
“男的?那裡面也沒誰啊,”凌飛還真賣力思索起來,“就一個宋大成,苦逼中的戰鬥機,還一個王滬生,我才不跟他比,我當年最看煩他,現在也看不上……”
金雲海最後一絲陰霾也在渴望回憶錄裡煙消雲散。
或許明天一早醒來,他又黯然神傷了,但管他呢,人不是活在過去,也不是活在明天,而是活在此時此刻的分分鐘裡。
終於,冰箱裡的啤酒消耗殆盡,然後金雲海就目睹了怪物升級成妖孽的全過程。要不是他死命攔著,凌飛鐵定就抱著桌子腿兒跳鋼管舞了。最後沒轍,他生生把人扛回客臥的。結果被摔進床裡的凌戰士又爬起來用最後一絲意志力扯過他啵兒了一大口,沒啵兒準,估計原本想親臉蛋兒,結果啃脖子上了,但人家依舊心滿意足地躺回去,衝受害人微笑,晚安。
金雲海捂著脖子奪門而逃,三分鐘後又折回來在外面把門反鎖了= =
失戀是小,失身是大。
夜已深沉,整個世界都睡著了,金雲海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靜靜發呆。
他想睡,可睡不著,想數羊,浮現在眼前的卻都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按著時間順序,從凌飛叫他起床,到接電話,到出去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