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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連連答應:“好好,我去廚房看看,許先生有事儘管叫我。”
關映神色冷冷地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
外面陽光這麼大,她卻讓我從心底覺得冷。她是個復仇者,我知道,把她拉進來會毀掉一切,就好像下棋的時候可以適當聽從圍觀者的意見,卻不能叫來一個瘋子,把棋盤打得粉碎。
她就是那個瘋子。
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的日子太難了,難到身為旁觀者的王嫻都願意和我結婚,只是為了把我從這裡救出來。
是鄭敖先破壞規則的,不是我。
…
我們坐在一間靠近後院的耳房裡說話,雕花槅門透進陽光來,外面是三月春陽,屋子裡卻冷得好像還是冬天。
關映坐在我對面,她的儀態很好,就算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仍然是高傲挺直的樣子。她的眼睛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王嫻說你有話要跟我說?”她眼睛直視著我。
我不太確定王嫻傳話給她是怎麼傳的,畢竟“呂后”這個比喻太明顯,王嫻那麼溫柔的女孩子,大概不好意思對長輩這麼說。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都來了——在這個當口,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鄭敖是什麼“關係”,鄭敖又即將訂婚,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我找她是幹什麼。
但我還是沒辦法主動說出來。無論如何,主動和一個舉止得體的長輩提及如何暗算她孫子,總是有點難開口的。
“我在鄭家呆了這麼久了,”我斟酌著用詞:“想必您也知道我的處境……”
“如果你是指望我給你撐腰,就不用想了。”她態度高傲地打斷我的話:“我沒空管鄭敖床上的事。”
自己知道別人這樣看自己是一回事,別人當面提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我不過是自取其辱。
交易就是交易,講什麼禮節呢。
“那我就跟您直說了吧,”我抬起頭來,直視著她:“我希望您幫我逃出鄭家。”
她挑起一邊眉毛,探究地看著我。
我平生最怕這樣像X光一樣把你照個通透的目光,好像要看穿你的面板,看透你的骨頭,量出你到底有幾斤幾兩,然後嗤之以鼻。
但我不能說話,交易就是交易,再劣勢也是交易,她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我要是上趕著把自己手上的籌碼都亮出來,那就成了拋售了。
何況我知道她也並不瀟灑,她沒多少實權,和我一樣無路可走了。而且她也和我一樣,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要葉素素一進了門,聯姻的事板上釘釘,鄭家上下全部服服帖帖,她就別再想掀起任何波瀾。
等我被她看得寒毛都豎起來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你準備拿什麼跟我換呢?”
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跑了之後,鄭家和李家的關係會更僵,鄭敖一定會找我,你就有了機會。”我告訴她:“最重要的事,我知道你可以用一個人來取代鄭敖。”
“誰?”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蒼白的手指撫摸著自己袖口的黑貂,我摸不準她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故弄玄虛。
“鄭敖的兒子。”我說了出來:“我知道他在哪。”
她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有什麼用,奶娃娃一個,我們孤兒寡母,不是案板上的肉麼?”
我聽得心驚。
她果然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她知道,但是卻不插手,默不作聲地把那個孩子放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就算被虐待,她也無動於衷,因為那只是顆棋子,沒有長成,就不算她的曾孫。
而且,聽她話裡意思——孤兒寡母,是對鄭敖動了殺心。
我想,她這輩子,大概也就對鄭野狐真正付出過母愛和親情。
可惜鄭野狐傷了她的心。
“你可以等到鄭敖把局面全部穩定下來,再動用到那個小孩,”我強迫自己像談論一顆棋子一樣談論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孩子:“你甚至可以等他長大,再接他回來。”
“先不論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關映仍然在不急不慢地摸著袖口,嘴角帶著冷笑:“等鄭敖把局面穩定下來,還有我站的地嗎?”
鄭家父子的嘴都像極了她,笑起來總讓人覺得冷。
“所以你要和我合作,”我跟她說:“你可以拿我來威脅鄭敖,我會給你一些東西,等我逃走之後,你可以拿這些東西來威脅鄭敖。”
“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受我威脅?”關映眼裡滿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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