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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加冰的威士忌端到這個優雅男人面前,看他穿得如此衣冠禽獸,我就等在原地等他打賞的小費。趁著這個時候,我用餘光打量了一下他,西裝革履,沉穩內斂,黑框眼鏡擋住了他眼裡射出的光,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頓時我對他垂涎三尺,看來是頭肥羊,這麼肥,羊毛肯定不少。
我站在旁邊瞟了一眼小肥羊,可那隻小肥羊完全沒有要拔毛的意思,原來不是小肥羊,是鐵公雞。既然是鐵公雞,就不浪費時間了。
我剛準備走開,就見優雅眼鏡男人旁邊坐著的貌似流氓的人一臉輕浮地笑著,他八成是因為自己的長相而寂寞了,或者是因為旁邊有個能吸引不少人眼球的人而寂寞難耐了。
“美人,來陪哥們喝一杯。”
這人長著一副猥瑣相,在酒吧音樂的嘈雜聲中,我只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這人有個優點,外表看著光鮮的人,只用看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看著猥瑣的聽見了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但是我們做waiter的,顧客就是上帝,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能得罪客人。我相當有職業道德,就算不知道他說什麼,也回應了個招牌式的微笑。
“喂,你沒聽見我說話嘛?”那個寂寞的傢伙伸出一隻寂寞的爪拉住我。
這周圍音樂聲這麼大,我當然聽不見他說的是什麼。我用力縮了縮陷入危險的手,卻怎麼也縮不回來。被這種變態纏上很麻煩的,尤其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給纏上了,還是個醉鬼。如果不盡快解決掉,被老闆罵不說,老闆看你不爽,把你辭退了還能找藉口不給工錢,遇見黑心的說不定還讓你賠償老闆的損失。
用眼神求助他旁邊那個貌似紳士的帶眼鏡男人。長得那麼斯文,儀表堂堂,衣冠楚楚,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只是那優雅男人連個優雅的眼神也不肯施捨,仍舊徑自喝著他的酒。我心裡大罵:長那麼斯文,原來是斯文敗類,穿那麼整齊,原來是衣冠禽獸。倒是旁邊另一個人站起來說:“山雞,你喝醉了,他是個男的。”
那隻寂寞的山雞一臉迷離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你媽的以為我醉了?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醉呢,你以為我醉到連你是哪根鳥毛都不知道了嗎?”
結果那根鳥毛的一片好心被這隻山雞了啄一口,於是那兩人眼睛噴火般槓上了。
看來這根鳥毛的話不管用。我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眼鏡男鐵公雞身上。我手肘在掙扎時故意往旁邊偏了四寸,琥珀色的液體不偏不倚全灑在眼鏡男身上,這下他總不能置身事外了吧,反正我 “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如果不是他那寂寞的朋友喝醉到連祖爺爺都不認識,我也不會“不小心”打翻酒杯,導致酒灑了他一身。結果那眼鏡男只是皺了皺眉頭,尚未開口,那隻寂寞的雞爪就已經移到了我的脖子上,雞爪的主人拽著我的衣領吼:“媽的,竟然敢把酒灑到林哥身上,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這位客人,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我用力朝著他的方向喊。
他嘴巴一張一合果真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媽的,竟然敢把酒灑到林哥身上,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啊?你、說、什、麼?”我又加大了音量。在酒吧這樣嘈雜的環境下,裝斯文是沒有用的,所以就連平時在外面最溫柔的女人,到了這裡就變成了X婦。這裡這個“X”可以有多種填法。
“媽的,竟然敢把酒灑到林哥身上,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他還真是聽話的把剛才的話又朝著我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喊了出來。
這一遍,我聽清了。
我不僅是個平靜的人,我還是個文雅的人,我可以接受粗話,可我不能接受問候別人母親的話。但是我要忍,我不能再丟了工作,不然我得喝西北風了。於是我一邊裝傻繼續笑,一邊賠不是,並且表示我馬上收拾。
只是對於我善良的笑,那隻寂寞到不行的山雞不僅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反而更加罵得厲害:“你媽的找死啊?什麼騷貨生的?竟然敢惹我們……”
我決定不再忍了,人活一世就為了爭一口氣,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那一口氣都沒了,我還活什麼?我身平最最恨的就是有人罵我媽騷貨,雖然她老人家幾年前就已經去西天陪如來下棋去了。
我拽緊拳頭,然後目光轉為冷冽,只是語氣依然平靜:“這位客人,我媽是不是騷貨輪不到你管,何況,你媽不騷也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來吧?快放開你祖爺爺!”
我這個人最信奉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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