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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顏安撫勸慰。
在每個班級的講桌桌角上都放著座位表。
細心的班主任們總會在些許好學生的名字邊作出標記來避免陌生的開課老師們遭遇冷場。久而久之,老師們便會養成習慣,上公開課、或者教室後有領導在時,一定揀那些被標記過的名字叫。因為那些人,無論何時,總能給老師一個舒心的回答。
這是學校的潛規則,身在其中的每個人都不同程度地預設、得益。
可嚴秋生不給袁靜宸絲毫取巧的可能。他總在上課前就將有標記的那張座位表拿走:“你是給全班同學上課,把所有人教會才算是完成工作。”
嚴秋生說得理所當然,但他那份隨便的神情到袁靜宸這裡就成了巨大的壓力。
袁靜宸無法把握學生的層次,就無法使課程進度正常展開。
他不是叫起一個一無所知的學生,就是被另一些似乎胸有成竹卻全然答不到重點的學生而打亂思路。
袁靜宸早知道嚴秋生性格直率,不予人餘地,卻也不曾想到嚴秋生竟能完全撇開人際關係來行事。
每當袁靜宸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在四十分鐘內講完所有知識點,或者漏點了某些難點、重點時,嚴秋生便會在中午給怨聲載道的學生們補課。
這本是一件正常的事,可偏偏每此時嚴秋生便勒令袁靜宸坐在教室後面聽,幾乎是當著學生面揭袁靜宸的錯處,絲毫不給情面。而他補充的內容越多,佔用的時間越長,學生們的意見就越大。
這讓袁靜宸難堪極了,連著好幾天都沒法在學生面前抬起頭來。
歷數全校教師,也只有嚴秋生一個會做得這麼絕。
但在嚴秋生決絕手段的逼迫下,袁靜宸的進步是顯著的。
他很快地掌握了教學進度與教學強度,並且在知識點、難點的梯度鋪設上有了獨立完成的能力,偶爾幾次課上的知識點穿插甚至做得有幾分資深教師風範。
嚴秋生將這些全看在眼裡,但對袁靜宸仍是沒有半句讚揚。
隨著袁靜宸工作的深入,袁瑾也做出了相應的變化。
袁靜宸不再被要求每天去袁瑾那裡報道,但這絕不表示袁瑾態度的放鬆。
新的時間定在週三和週五的中午,每到這時,袁瑾就會集起前幾日的所有事端一起清算。不再只限於所謂的教師評價表,任何小事都會被列入待結算的清單。
雖然頻率降低了,但袁瑾苛刻的演算法仍讓袁靜宸時時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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