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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躲避,攀至半山腰,猛地回頭,運足內力揮出一劍,劍氣所到,漫天雪光,只見對面哀叫連連,無數士兵受傷掉落山崖。
沈閒一擊即退,縱身沿山崖攀爬而上,突然身後一聲哨響,一支響箭破空而來,他正要躲避,卻忽覺腹中一陣抽疼,眼前一黑,接著肩頭一疼,若非抓著崖上枯樹,必會墜落山崖而死。
“蠢才!!!”喜鵲怒吼,猛地轉身,直撲射箭之人,揚起寶劍迎頭劈下,“你敢傷他!你竟敢傷他!!!”
沈閒捂住腹部,咬牙忍受那陣疼痛,低聲道,“孽子,這種時候你搗什麼亂,且忍一忍,待父親打退了奸人,再陪你玩,好嗎?”
那腹裡的孩子卻毫不講理,彷彿哭鬧般接二連三踢向他的肚皮,沈閒只覺痛徹心扉,肩上箭傷亦帶來陣陣寒氣,令他不由得哆嗦起來,拼命握緊長劍,掃向那慢慢逼近的喜鵲等人。
眼見著喜鵲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沈閒閉了閉眼,咬牙道,“喜鵲皇子,太子於本宮而言,一日為夫,生生世世為夫,你再苦苦相逼,是定要我死才算完?”
“阿閒,我已傾慕你多年,為什麼你從來都看不見我,之前有毛家那小賤人,只有又有什麼太子……我機關算盡說服皇上下令出兵,只為奪回你,你為什麼始終不懂?”
兩人已是不到三尺距離,喜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囂張,沈閒猛地一扭腰,白色的身影如同一朵翩然盛開的白蓮花般飄搖墜下。
“阿閒!!!”
崖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嘶吼,沈閒握著長劍,放在唇邊輕吻,一滴淚水從眼角流出,“石郎,他年水泛含龍日,與君共寢……到天明……”
突然旁邊一陣破風聲,一個身影從旁邊縱出,一把抱住沈閒的身體,猛地轉身,腳尖點在一樹枯枝,身體猛地改變方向往上一縱,落在山腰一處巨石之上。
沈閒本已抱了必死的決心,沒想到竟會遇救,驚愕地看過去,猛地瞪大了眼睛,眼淚頓時潸然而下,“……石郎……”
“閒閒……你真傻……”石磊一聲嘆息,倏地一頓,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更是白得如紙一般。
沈閒揪住他殘破的衣領,“石郎,你的傷怎麼樣?”
石磊擦去嘴邊血跡,警惕地對懸崖上看了看,低聲道,“此處不宜就留,你跟我來,”說著扶著峭壁站了起來,用力推開一堆枯枝,露出後方半人高的洞口。
兩人前後鑽入洞中,沈閒不忘回身,用枯枝將洞口掩飾好,和石磊相互攙扶著往裡走去,彎腰趨行幾十步,前方豁然開朗,一個石室出現在眼前,室中溫暖如春,一樹桃花開得妖冶,一溪清流蜿蜒而過,樹下有石桌石凳。
沈閒目光落在樹下一塊光滑的玉璧上,倒吸一口冷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暖玉床!”
石磊腳下一個踉蹌,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沈閒忙扶他到暖玉床上,只見殘破的衣服中,大片血跡染了出來,他心下一沉,三下兩下撕開他的衣服,只見露出的小麥色身體上,數道血痕慘不忍睹。
沈閒為他清洗了傷口,取出金瘡藥敷上去,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條為他紮緊,輕聲喚著,“石郎……石郎……”
石磊勉強睜開眼睛,手掌握住沈閒的手,喘息著道,“適才救你,我創傷迸裂,閒閒,讓我歇息片刻。”
沈閒不停地親吻他的額頭,垂淚點頭。
桃樹枝杈間嵌著數枚夜明珠,柔光投射在暖玉床上,愈發顯得石磊傷勢慘重、臉色蒼白。
他在洞中巡視一圈,發現此處當真是一片洞天福地,深處生長著一片藥草,想必石磊在洞中就是靠這些藥草果腹。
大約三個時辰後,石磊方才醒來,睜開眼睛,感覺到一股綿長柔媚之氣緩緩在經脈中流轉,知道是沈閒在為自己調理內息。
遂閉目凝神,吐納呼吸,運起真氣與他相互呼應,沈閒所練萬受無疆真經的內力十分柔和,最適合療傷,並且與他的功德無量真氣彼此融合,相成相生,石磊能感到內傷在以極快的速度痊癒,不禁心頭微顫,天地之大,能與自己如此契合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這一個了。
一個時辰後,體內柔媚的真氣漸漸退去,石磊緩緩吐息,忽覺一股溫熱氣息貼在自己背後上,兩條未著寸縷的手臂環住自己肩膀,他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輕聲笑道,“閒閒想我了?”
“……嗯,”沈閒低泣一聲,從背後抱住他的身體,如蛇一般扭動到他懷中,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緋紅著臉囁嚅,“石郎,你看我的身體,是不是變得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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