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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適才竟狠踢他一腳,讓他痛得差點墜落崖下。
手掌輕輕撫摸腹部,沈閒喘著粗氣笑道,“不孝子,你若是再亂來,父親怕是就要和你同赴黃泉了。”
待胎兒安靜下來,沈閒環顧四周,在枯林之中運起內力,一聲長嘯從喉間而出,他內力雄厚,嘯聲悠遠悲涼,若是石磊在此,必能聽到嘯聲。
他停在原地,等了半柱香時間,寂靜的山谷只有積雪被震落的簌簌聲,沒有任何回應。
不禁心底一涼,難道……難道……
他不信!
沈閒猛地一躍而起,笨重的身子輕如飛鷂,腳尖不時落在枯枝樹梢,輕巧而迅疾地往前奔去,習武之人目光如炬,他瞪大眼睛,拼命掃過山谷每一處角落,都沒有石磊的痕跡。
滅頂的悲涼鋪天蓋地襲來,沈閒落在一棵枯樹之下,閉上了眼睛,“石郎,你在哪裡……”
突然他身體往旁邊一閃,一枝長羽箭帶著響哨而來,他倏地跳起,直撲崖上而去,前方山谷一陣馬蹄雜響,一隊洞察騎兵疾馳而來,箭陣暴風驟雨般落下,他腰肌一動,長劍自行跳出,他一把握緊長劍,反手一劍,劍勢如虹,彷彿有萬樹梨花在劍尖綻開,射來的長箭全部被打落。
他抓緊崖上一個枯枝,剛要擰腰離開,突然一個陰柔的男聲驚喜大叫,“這劍法……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是萬受無疆劍!沈閒,是你?”
沈閒提身一縱,落在一塊巨石上,橫劍護於腹前,回身望去,不禁愣住,“喜鵲皇子?”
“阿閒,是我!”喜鵲翻身下馬,將馬韁扔給副將,縱身一躍,靈活地攀住崖邊枯樹,黑色的身影如夜鴉一般縱上懸崖,飛快地到了沈閒腳下不遠處,喜上眉梢,“阿閒,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阿閒,我太高興了!”
“止步!”沈閒低喝,防備地看著他,漠然道,“喜鵲皇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喜鵲的目光落在他突起的腹部,皺起眉頭,“阿閒,你怎麼了?受傷了?還是生了怪病?難道是蠱?”
沈閒一陣尷尬,他下意識用大氅遮住腹部,沒有去看喜鵲,目光掃過崖下整裝肅立的騎兵,冷哼一聲,“此番鏖戰,洞察竟是喜鵲皇子領兵?當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可笑!”
喜鵲痴迷地看著不遠處的沈閒,“阿閒,你到底身患何病?先放下芥蒂,隨我回大營,我軍中有洞察最好的名醫隨軍,定能醫好你的身體!”
“哈哈哈,患病?”沈閒大笑,不屑地掃他一眼,傲然立於山石之上,朗聲道,“本宮是幻空皇太子妃,腹中自然是皇太子的麟兒,我朝皇室血脈。”
“什麼???”喜鵲頓時如遭雷擊,看向他的眼神倏地怨毒起來,他死死地盯著他的腹部,輕聲道,“阿閒,你瘋了?你是男人!”
“那又怎樣?”沈閒嘲笑,“我是男人,但我還是石磊太子的正妻!”
“可你首先是我洞察國人!!!”喜鵲怒吼,他神情痛苦地看著他,“我明明比他早的!我明明比他早的!!!阿閒……我已經將他踩到腳下,我已經殺了他!阿閒,你跟我回去……”
沈閒倨傲地看著他,如同看一隻卑賤的螻蟻,他冷冷道,“若太子告薨,本宮誕下皇孫便自殉太子靈前,若太子尚有一線生機,本宮上天入地,亦要保其性命!”他茫然地看向一片枯敗的天地,握緊掌中長劍,低聲吟道,“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相伴不相負!”
喜鵲目光極陰寒地掃他一眼,緩緩移過眼去,咬牙道,“阿閒,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周圍空氣彷彿都已凝滯,一隻琉雀撲稜翅膀滑過樹梢,沈閒緩緩橫劍擋在身前,對方人數太多,但他萬受無疆真經已練至第九重,雖千萬人亦如無人之境!
突然一聲尖銳的劍鳴,喜鵲腰間寶劍倏然出鞘,黑色的身影如電般疾馳而來,沈閒仗劍迎了上去,他的劍法飽含風流嫵媚之姿,猶如殺人於無形的溫柔鄉,纏上喜鵲的寶劍,一股淫魅真氣直逼而去。
喜鵲猛地一躍而起,攀於崖上,只見適才所在之地,巨大的山石被擊出一道蒼痕,深不見底。
他不禁一陣後怕,對崖下士兵一個手勢,立刻有幾十人騰空而起,揚起長槍直刺而來。
“本王要活的!”
沈閒長眉一挑,燦若桃花的美目眯成一條縫,危險地看向喜鵲,有他這一言,自己便多了一線生機,若真到山窮水盡之地,還可以自己這條性命要挾。
他縱身跳躍,白衣身影在山崖上輕巧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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