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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李天樂開始認真思考,是趕緊把父母打發走,還是直接把事挑明瞭。反正遲早要說,李天樂是想等周平沒有思想負擔,真正接受他以後再和父母說明白了。讓周平當他們的兒媳婦,這話要是一出口,李天樂不禁沮喪地想,到時周平頂多被父母罵兩句“糊塗、不懂事”。自己,則準被當成誘拐的騙子,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至於父母能不能接受他們的關係,這點李天樂倒沒放在心上,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他和周平在一起能快樂終老就行了,父母不接受、不理解,他也只好從其他方面補償他們了。要讓現在的自己放棄周平,那是連黃花菜都涼了的事,太晚了。
周平不知道李天樂的心思,他反倒盼著李家父母能多住些日子。還是要有長輩在堂,家才有個家的樣子。現在回家就有李阿姨噓寒問暖,還有她熬好的湯湯水水滋潤,周平心裡竊喜,連上班時都樂呵呵的。老鄭懷疑周平春心萌動,和猴小二一起把周平好一頓盤問。
父母在家,時刻要守規矩,不能亂說亂動也就罷了,最讓李天樂受不了的還有兩件事。
第一件就要說這個串門的問題。李家父母多年未回城市住,這次回來自然要跟大院裡的老街舊鄰們親近親近。李父出門找人喝茶下棋就不說了,李阿姨天天晚上招一大幫中老年婦女回家,嘮嗑、閒話、打麻將,弄得家裡比茶館還茶館。還不讓周平和李天樂閒著,兩個人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倒水,瓜子糖塊不停的供應,還要使喚丫頭似的,緊跟一旁伺候牌局,遞吃遞喝。
這幫阿姨大嬸,吃著喝著不算,趁發牌的空檔都喜歡摸李天樂兩把,還誇,“這大個子,長這麼結實,吃什麼了?”弄得李天樂那個鬱悶。
好容易串門的風兒過了,第二個問題又來了。李家父母都愛聽戲,是超級票友。在家就霸著戲曲頻道不放。如果是看看裹腳布似的電視劇,李天樂也就忍了,這天天咿咿呀呀,長腔皮黃,流水倒板的直扎耳朵,李天樂就受不了了,只要父母一拿遙控,他準拉著周平開溜。不過成功的機率極低,李家父母愛聽戲,更愛有人陪聽,而且一心培養兒子熱愛傳統文化的美好情操,怎麼會輕易讓李天樂跑了。
拉著周平和李天樂,李家父母邊聽戲邊給他倆講解,自得其樂的。到了週末,一家人還要親赴梨園,近距離聽上幾齣摺子戲,更讓李天樂覺得苦不堪言。
週六晚上,戲園子裡三出摺子戲,三岔口、秦瓊賣馬和一出牡丹亭。早早吃過晚飯,李家父母就帶著周平和李天樂進了小戲園子。要了壺茶和幾樣點心,四個人兩兩坐下,這張桌子離戲臺不遠,看得清楚明白,戲臺上已搭好了佈景桌子,只等演員上場。看戲的人不多,小小的戲園子,十來張桌子尚沒有坐滿,零零散散、稀稀拉拉的,聽戲的也就十幾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鼓點一響,喝茶說話的全停了下來,人們齊齊瞅臺上。
頭一出三岔口是出武生戲,倒也熱鬧,一黑一白兩個人從桌上翻到桌下,從手執利刃打到赤手空拳,明明有明晃晃的電燈照著,卻要表現出黑燈瞎火的意境,實數不易。
一張八仙桌,李天樂和周平,與李家父母分坐兩邊。戲一開鑼,李家父母的全副精神便放在戲臺上。李天樂才看了半場就打了哈欠,轉頭看旁邊的周平,也專心看戲呢。看得出周平是真喜歡,李天樂心裡也高興。周平是一臉認真,李天樂又暗自笑他,都是被父母拐帶的,年紀青青就有了這老頭嗜好。
周平一眼也顧不上看自己,李天樂心裡癢癢,就在桌下摸上了周平的大腿。先用手掌磨蹭,後用食指輕劃,一點點向裡,一點點向裡,慢慢移到大腿內側,越來越接近股間的位置。
周平是個臉上藏不住事兒的人,馬上臉就變了顏色,慌張地拔拉開李天樂的手,又端起蓋碗,灌下一口熱茶,想掩去臉上的情緒。
事實證明,臉皮是越磨越厚的。李天樂愈挫愈勇,周平剛一撤回手,李天樂又一次摸了上來,不像剛才那麼輕柔挑逗,而是摸兩下,拍兩下,再摸兩下,又拍兩下。拍的手勁還不小,一下一下的,漸漸的跟上了臺上的鑼鼓點。
要是換了家裡,李天樂這麼鬧他,周平早就上嘴咬了。咬人,周平新添的表達方式,物件只限於李天樂。周平不能說話,只能靠寫字來表達思想。李天樂有時故意使壞,明明理解了周平的意思,卻還是拿腔拿調,一哼一哈的打岔。周平要拿本兒寫,李天樂就搗亂,抓周平寫字的筆頭,揪寫字用的小本兒,什麼幼稚他幹什麼。周平急於讓李天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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