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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卻常常不在那上面,現在又遇上了昀森,我倒似乎成了一個奇異的絕緣體,自己都迷失了。
我與周晴共舞的一幕,自然沒有逃過有心人的眼睛,之後不只一個親友勸我“歸順”,令我很是頭疼。
當天我見到了一個神秘人物——宋啟山,泰華集團的大當家,華萊士的表兄,香江響噹噹的商界鉅子,在母親的婚禮上,我並沒有見到這位傳奇人物,聽說當時他在東歐談判,而這一回,他不會再為其他什麼事耽誤了出席。
他的年紀跟華萊士差不多,看我的眼神有種和藹的探視意味,被慈愛掩下的精銳帶著只有他那個時代才磨礪得出來的凌厲風範,真正不怒而威,不可輕易接近——一個在世俗中打過滾的硬派人物。我會特別注意他,實在是由於他對昀森表現出來的過度欣賞和重視,他一直希望昀森未來能進入泰華接棒效力。
昀森之前就跟我多少提過這個大伯,當時還不甚在意,畢竟最終的選擇權在昀森自己,但現在我突然不這麼樂觀了,泰華實業已發展為家族產業,而這位大伯明顯習慣力挽狂瀾,並不容許晚輩作怪。這個觀點在第二天的“重大意外事件”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證。
可我沒想到暴風雨會來得這樣快,幾乎沒有給我們多餘的喘息時間,特別是發生在我們暫時不想驚擾他人的幸福時刻、不想及時公開情事之後,這轉變無疑是危險致命的。
30
時間過了九點,舞會才進行到一半,昀森好不容易得到半刻喘息的機會,於是退到外圍透口氣,他用眼神示意我跟他上去,結果又讓我在二樓休息室等他一下,他需要回房間換一身不那麼約束的輕便西服。我都覺得有點累,今天的主角和家屬的辛苦可想而知。
二樓騰出六間房作賓客休息室,門把上有個牌子,一面是“勿擾”,顯示的那面是“請進”,最後一間尚空著,進去後在沙發上坐下。十分鐘不到,昀森走進來隨手關上門,看裡面只有我一個,於是露出了那種很放鬆的笑,然後緩緩踱到我面前。
“要不要去樓下花園?那兒空氣好些。”
“怎麼都沒看你坐一會兒?”我站起來。
他隨意撥了撥自己近日略有些長了的頭髮,一邊牽住我的手,一邊摸上我的臉:“看你怎麼比我還累的樣子?有沒有搞錯?”
“太久沒有舞會,功能已經退化。”
“別逗了,我看你就是跳舞跳累的!技壓群雄,風頭正勁哪,杜先生。” 他不無調侃地反駁。
“過獎。”
“今晚可別給哪位千金什麼暗示,免得人家過後找上門賴定你。”
“你管得可真寬,聽起來像是要盯著我似的。”
“也差不多了。”他自己先笑出來,放開手到邊上去斟香檳,然後端著高腳杯過來,在我面前一仰而盡,又單手抱住我的脖子,迅速將酒哺入我的口中,我一時避之不及,只覺舌尖一個麻痺,腦子裡亂成一團,有部分液體沿著嘴角滑落,沾溼了我的領口……
驚詫地推開他,喘著氣:“別鬧了,下去吧。”我抹了抹嘴邊的酒漬,過去拉開門到走廊去站著,以防他再有大膽的舉動攻我個措手不及。
他跟出來,我們對望了五秒鐘,達到共識。他嘆口氣,並沒有惱,而是頹廢地甩甩頭:“還真是麻煩呢,這可是我談得最不順利的一場戀愛。”
“你談過很多場?”
他連忙窘迫地接上:“哈,可不比你多。”
“新鮮。”
其實,如果有這樣一個人,不需要你照顧,不需要你承諾,不需要你在性情上做出什麼重大的改革,只是中途不斷地為你輸送無盡的苦惱和快樂,這到底是好還是壞?這種複雜的味道只有自己親嘗,而值不值得是另外一件事。
事後,我還常常想起阿齊的婚禮答謝詞,有一段說到他哥哥的:“謝謝你英俊、智慧、才華橫溢,能讓我被同窗女友妒忌那麼多年,直到現在也是。謝謝你告訴我,我們是一體的。”
我所能觸控到的霍昀森也確實是如此,不過是剔除那些感性因素,多添幾分世俗成分,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完美”,在看著他這一面時挖掘他另一面,我知道他也在這樣做,那是我們相互開發的樂趣所在。當看得慣對方的缺點並能表現得不以為然時,大概是早已經愛上了。
那一晚,我們是留在別墅過夜的,叫了工人用一個通宵的時間清場。第二天一早,霍家一班人馬浩浩蕩蕩回半山區視察新居。我和昀森藉故在別墅逗留,省得再被大堆雜事包圍,我們這兩個原本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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