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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感覺到不對頭,有不少目光一下聚焦在我身上,後背幾乎要燒出個幾個洞來,有兩個從身邊經過的金髮空姐對我拋媚眼,然後還有年輕人上前來向我索要簽名,一臉興奮地追問:“布萊恩·杜?”
我一路都感覺有點莫明其妙,在走進與大衛約定的酒店,也引來一陣騷動。
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大衛一見我就戲謔:“你現在可是的東方大眾情人典範,風行的業績年前還能翻一番。”
“我怎麼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時代廣場和第五大街都有你的巨幅形象廣告,絕對賺眼球。”大衛重重拍我的肩膀,“今天開始是不是考慮讓我當保鏢?”
“我你都打不過,你想保什麼鏢?回去練一身腱子肉再出來混。”我笑著拖他回房間商議新的合約內容。
原來我的受歡迎程度不是幻覺,這一個月,好像什麼都天翻地覆了一場,事實上,人都不能控制事態發展,能控制好自己就已經是萬幸。本來東方面孔在一堆老外裡已經比較醒目,加上街上那些無孔不入的廣告牌(正是我與昀森對視的那一張),我實在不能再放自己在街上亂走,並開始體會昀森的光環帶給他的煩惱,所以,千萬不要羨慕公眾人物。
一回到舊金山,我便不得不對外發布了一些不接受任何採訪的言論,堂娜對充當我“臨時經紀人”一事感到相當滿意。範斯高的新合約終於在十一月中旬簽下,製作部運作良好。我在月底出席了詹姆斯的婚禮,並送上了全套的BODUM餐具,他的印地安妻子熱烈歡迎我。
不知是出於特殊的默契,還是等待情緒的醞釀,我離開香港後,跟昀森一直沒有正面聯絡,我知道彼此需要沉澱一下,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並且揭曉最終的也是不會過期的謎底。曾經用生命下的賭注,我們不會再受矇蔽,一個正看見日出的人是無所謂暴露在陽光底下的。
聖誕節那天,我收到了來自“巧克力城市”布魯塞爾Godiva的一份空運禮物,只有我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在元旦的午夜,我又來到漁人碼頭,所有的船隊一起鳴笛以慶祝新年的來臨,在熱鬧的人群中,手指輕撫胸前的戒指,心中竟有些安逸的寂寞。從碼頭東端的棧橋橋頭眺望整個舊金山海灣,美不勝收。
行動電話又響了,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收到的第幾個新年祝福,可這次,我卻聽到一個令我激動的聲音:“嘿,你好嗎?”
“很好,新年快樂。”
“你站哪兒?”
“在碼頭,你呢?”
“在接近你。”
“是嗎?”我笑了,“有多近?”
“很近,我已經看見你了。”
我驚詫地回過頭往身後看去,就在我們以前常坐的長椅上,他朝我微笑招手,那麼輕鬆那麼自在,好像所有的不快都不曾發生,他穿著那條我送給他的牛仔褲,看得出,他還是很喜歡。
然後,他站了起來,慢慢向我走來,那雙漆黑迷人的眼睛穿透一切屏障一切喧囂,在那一刻,請求時間為彼此——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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