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哪個?”他在笑。
“剛剛叫你寶貝兒的。”
“噢,她啊……我的一個師妹。”
“你的師妹學姐可真不少,幾乎可以開武林大會。”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妒忌?”
“饒了我吧,我才不會跟你那幫小姑娘吃醋。”
他搖頭嘆道:“震函,我怎麼會愛上你的?”
“那要問你自己。”
他一抬胳膊將我的頭拉下重重纏吻上來,帶著那麼點惱懊的甜蜜,情熱的手掌從我睡袍下襬鑽入,在不該點火的時候肆無忌憚,身體的摩擦是那麼有力,我粗重地喘了一下,將他重新按回到地板上阻止他的進犯:“今天累了,別挑逗我。”
“真是個沒情趣的人……”他的手可沒有按我指令停下來,唇紛紛揚揚散落在我的頸肩,“我怎麼會讓你感覺累呢?”手指已毫不留情地直取要害,伴在耳邊低緩的猶如嘆息似的情話,那低啞的呢喃配合著手下的律動,如電流一般隨著下體擴散至我的全身……
“呃!”抑制不住巨浪侵襲,閉上眼仰起頭享受起來,他很清楚我的敏感帶。
“你的聲音可真煽情。”他用足以蠱惑人心的嗓音輕聲道,“要不要我繼續,嗯?”當他的身體下滑,一路敞開我的睡袍時,我已經意識到沒什麼再能阻止激情的蔓延,當那陣溫熱潮潤包裹住我,我渾身一顫,牽動兩人情慾的是彼此激烈的心跳,從下半身陣陣上湧的快感狂猛得無法比擬,感受到那高燒般的熱度和糅合著酒精味道的唇,重複著令人魂神俱失的高潮……
週三的展覽很成功,媒體的捧場令聲勢一下漲了幾倍,拍賣區七成的畫都被預定,是個很好的成績,當天下午又接到周建霖的電話,無非是表達長輩對晚輩的肯定和欣賞,已屬頂級獎勵。
周晴一身中式旗袍襯托出曼妙的身姿,吸引了各方的鏡頭閃光燈,正因為有這位有神秘藝術氣質、精通歐洲美術史的女主持加盟,使眼前這些有東方神韻似是而非的作品又多出幾分光環來。
合影時,周晴很自然地挽著我的手臂,帶著一臉含蓄的燦爛,效果顯著,隔天大衛和凱文還追問我這是不是女朋友,在得到我的否定答案之後,他們還窮追不捨一致認定我是在刻意隱瞞事實。
九月的最後一天,我同昀森搭乘當日最早的一趟直航班機飛往香港。剛扣上安全帶,他就盯著我說:“這是我們頭一次坐同一班飛機。”
我淡笑:“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很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就收住了嘴,接著叉開話題,“昨天我到公司,邁爾斯給我一個護身符。”他抬了抬手腕,上面有個紅色的結,“我答應他到香港之前會一直戴著它。”
“邁爾斯?”老實說,真沒想到,我知道他的心思,總有那麼一點放不下,所以常常搞這種噱頭,不過這種小事件上倒顯得他這個人相當致趣:“他哪兒求的護身符?老外也興平安結?”
“說是過去在家鄉唐人街買的。”昀森不置可否,在接收好意之類的事情上,他也是大而化之的人,“他到底是哪兒的?”
“威斯康辛州的密爾沃基。”
“啊哈!”也知道自己上當,“他應該送我一隻橄欖球。”
“誰讓你是偶像呢。”
“你就別損我了。”他從空姐手中的竹編藍子裡取出一塊巧克力,撥開薄紙送到我嘴邊,“咬一半。”
他把另一半丟進自己嘴裡:“我現在也有點上癮。
“難怪冰箱裡的那一盒蓋亞那有二分之一神奇失蹤。”
“正想跟你說,還是上回略帶點覆盆子味的黑巧克力味道好。”
“曼特尼?”
“對,就是那個。”兩個大男人在飛機上議論巧克力的確是挺怪異的,但我卻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定,總感覺融洽比爭執好,我們本來都並非十足好耐性的人,討厭冗長和繁縟,儘量縮減複雜和麻煩,喜歡一加一等於二的方程式,但現在我們卻要面對一堆問題,漸漸也為對方磨平了些稜角。
五小時後,他的腦袋擱到了我的肩膀上,居然睡著了,沒忍心吵醒他,揚手示意,一位漂亮的紅髮空姐親切地遞上一條薄毯,並朝昀森和我多看了幾眼,之後,對我們的服務堪稱殷勤,我猜她可能認出昀森來了。
“我記得我們坐的是經濟倉。”他迷糊地睜開眼。
“是的,頭等倉在我們預定機票之前就滿了,而我們必須在今天趕回去。”
“記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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