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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生……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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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左手摟著日夕山,右手摟著小狐子,讓日系山幫自己抱著傘,總算是回了家。
許默給小貓的窩裡多加了層褥子,擦乾淨了小狐子抱了進去,轉過頭髮現日夕山正端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許默躲避開日夕山的眼神,眼皮酥酥麻麻有些發癢。端來了熱水給日夕山剝了衣服擦拭,解開他的髮辮一縷一縷地細細理著,又覺得自己太女氣,像是個捧著心愛娃娃的小姑娘。
日夕山像是發現了許默的心思一般,臉色變得溫和起來。心想:有這樣一個人陪著我,真好。
10、第十章
大年初四,日夕山黏著許默在床上廝曱磨了一整天;初五,阿淑帶著兄弟們早早回來了,日夕山不得已才放許默起了身,誰知許默昨個兒放肆了,今天就遭現世報了,腰痠背疼腿抽筋,只好拉著阿淑擺了張小板凳兒坐在院子裡嗑瓜子。瓜子是阿淑從老家帶來的,說是老家,離南水鎮也不遠,打著地道不到一天就能到。瓜子也是熱乎的,是個剛炒出來的脆度。
阿淑看著不時揉揉腰錘錘背的許默,偷著樂:沒想到夕山大哥小是小,雄風不減啊,這許公子病兮兮地倒像是被千軍萬馬給壓過了一般。但這話也就是心裡想想,說就不必了,免得到時候雄風不減的日夕山先衝出來把自己甩出去讓千軍萬馬壓一番。
日夕山在廚房指使了幾個小鼠弟給自己擇菜,自己站在灶臺上操勺。看著許默跟阿淑在院子裡閒嗑瓜子談笑風生,心裡暗罵:兩吃貨,就知道吃和曬太陽,懶得跟什麼一樣。也不想他自己是睡了五十年的大飽覺,當然是精神頭旺過常人了。
幾個大碗端上來,許默驚訝道:“喲,大清早地吃餃子呀。”
日夕山點點頭:“年夜飯沒吃著就算了,大年初一也沒讓吃著餃子,這不就補上了麼。”
阿淑一見餃子,連不急拈起筷子就要開動,卻被日夕山狠狠瞪了一眼,嚇得筷子落到地上。日夕山不做解釋,將阿淑剛才想要下手的那一海碗餃子推到許默面前,指手畫腳道:“小書生,這碗是你的。”
阿淑委屈地抹抹鼻子,自顧自地去廚房拿新筷子。許默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推開自己面前的碗,嗔怪道:“日夕山,阿淑是個小孩子嘛,你別老欺負他。”
日夕山扁扁嘴:“他年齡夠做你曱爺爺的了,我護護短還有錯啦,”說罷一把將許默的碗拖到自己面前;“不吃拉倒,哼。”
這一人兩妖就這樣坐在日頭下歡歡喜喜刨起了食,這情景論誰看了都要大呼稀奇。
許默見碗裡還有倆餃子,連忙戳進日夕山的碗裡,冷不丁地又打了個飽嗝,羞紅了臉捂住嘴巴。突然想起什麼,起身道:“哎呀,這還沒到晌午吧。”
阿淑看了看日頭:“沒,還早著和呢。”
許默連忙催促道:“那咱得搞快點兒,在中午前得把大伯他們一家的墳給祭了。”
許安康一家由於死得倉促,遺體是官曱府代為掩埋的,就葬在城外的許家祖墳裡。許默和父親這邊的親戚不大親,只識得許安康這一家,許家老太爺老來得子,又死得早,許默是見都沒見過,只是禮節性地祭拜了,並不情動。但想起大伯一家的慘死,他心裡還是慼慼的,想起大伯,大嬸——無可避免地就又想起了那沒頭沒腦的樑上妖,頓時露出個苦笑不得的表情。
日夕山在一旁看著許默正正經經燒著紙錢,不解地皺起沒有,朝著他大聲道:“我說小書生,你們凡人也太傻了,人死了又不是不會轉世,你們這些作親人的想得緊就找辦法下冥界去打探打探人家的下落,來世再相認嘛。”
許默望著他,搖了搖頭:“日夕山,你們妖怪是不會懂的。”他拾起一張被風吹到一邊的紙錢,扔進火盆裡,“人的一世太短,一世相守便以足夠,就算尋到來世又又何用呢?他已不是他,你也不再是你。”
日夕山默默聽完這句話,眼神一暗,彷彿是陷入了深思。
眼看著許默手上紙錢也要燒完,日夕山連忙從樹丫上跳下來,衝許默喊道:“小書生,讓我來吧。”
許默疑惑地看著他,他奪過許默手上的紙錢,不自然地撓撓腦袋:“說來……你大伯一家的死和我也有些關係,再說了,咱倆現在也算交情……不淺了,於情於禮也該祭拜一下。”
說罷便真的像模像樣地作了揖,燒起紙錢來。
許默心裡暖暖地,忽又覺得此時此刻,荒野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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