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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懟,但、衛莊不殺卻恨,蓋聶委實想不通。
蓋聶居然問自己為何恨他!衛莊想笑,動了動嘴角終是笑不出。
將赤誠真心埋在一片貧瘠的土地上,殷切期盼他能成長結果,年復一年,耐力耗盡心血成灰,目及所觸、除了荒蕪還是荒蕪。怎會不恨?可笑的是蓋聶竟問為何而恨。
不知其所念,自不解其所怨。
一切愛恨憂怖皆是他衛莊一人承擔,於蓋聶、半點兒干係也無?憑什麼!
然而,這話衛莊說不出口。情至此處已是無奈,怎能再說出口!
理由千萬種,藉口千萬個,唯獨真心、不能說!衛莊嗤鼻冷哼,拔劍便走,“恨?似你這般愚不可及,也值得叫我恨嗎?”
蓋聶黯然
懂酒的人都曉得,秦酒輕易沾不得、太烈。韓酒倒是入口綿長齒頰留香、醇厚怡人,但後勁兒極大。
就像有的人一樣,貌似溫良無害,年曠日久點點滴滴、入血入骨,如泥潭深陷、不可自拔、方知是毒,忘不得、求不得、放不得、捨不得!
一罈罈痛飲,糊里糊塗醉倒待翌日清晨免不了一陣頭疼、後患綿綿,衛莊生性警惕,平常飲酒皆是淺嘗輒止,現下這般無節制,顯見的不平常 。
所以,眾人即使憂心,也沒誰敢上前勸誡。
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提劍,一步邁出身軀狠狠晃了一晃,旋即挺身站直,若非地上漾了點點酒水,簡直瞧不出半點醺醉端倪。
接下來的步調十分穩健,慢悠悠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口酒入喉,三九寒夜也不覺得冷。天上繁星羅列,月影昏黃,衛莊抬頭看了看、頭好暈。
撩袍倚著庭中枯樹坐下,劍放在一邊,雙手抱著酒罈,下巴抵在壇沿兒支著腦袋,眼睛微睜,很有些迷糊。
斗轉星移,時空倒錯,腳步聲起。
衛莊偏頭瞥了瞥來人,一襲白色短打、衣襟袖口墨底回紋勾邊,束身綁腿,體格修長、英姿颯爽,賭氣般輕哼一聲、沒搭理。
蓋聶亦不計較,兩臂交疊抱在胸前、木劍橫斜,曲膝與衛莊並坐,問:“心情不好嗎?”,淡薄的語氣中透著些許關切。
“你竟曉得我心情不好、委實夠難得”。衛莊掀唇譏誚,涼涼掃他一眼,拖著長音、陰腔怪調。
嘴角微微上翹,赤色雙瞳柔光溢彩、煞是動人,話語隱隱帶笑,蓋聶轉眸將他望著:“你這又是鬧的哪門子脾氣?”
“鬧脾氣?”衛莊揚眉,唇畔挑一縷邪氣又無賴的笑,睇凝反問:“我怎麼不曉得我在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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