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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若只是巧合走過的行人,那還真是走了大運了。
或許真的是少年受天垂憐,須臾,少年面前就從天而降一個青衣男人,是個陌生人,不過是個會讓人印象深刻的陌生人——那張殭屍臉若在夜晚肯定有嚇哭小兒的效果。
但顯然的,他不認識對方對方卻好像認識他,僅僅只是眨眼的時間,男人眼中就閃過了幾絲恍然後的訝異:“是你。”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用最通俗的詞來形容的話就是低磁性感到令人聽了耳朵都酥麻了,也是這聲音讓他從記憶的角落翻出了那麼些許的印象:“蛇窟裡救我的那個男人。”
男人勾唇笑了起來,笑容使得那張臉變得詭異起來,就跟殭屍回眸的效果差不多,讓人在大白天的覺得有點冷。“你還記得。”
“救命之恩怎敢忘記?”事後叔父曾問過有關這人的事情,他也才知道原來是有人餵了他丹藥護住了心脈才保住了一條小命,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存感激。只是,“真巧,你這是……踏青?”
“你不懷疑這巧合是人為?”男人似乎挑了挑眉,不過由於那張臉的特殊性而使得男孩看不太清楚,尤其是這個男人此刻還揹著光。
眯了眯眼,正面太陽使得他眼睛有點難受:“你想要我懷疑?”一個過了七八年再來的陰謀?算了吧,他自認還沒重要到這種地步。
男人又笑了,笑聲比起說話的聲音更加悅耳,就跟電磁波一樣在空氣之中一層層盪漾開來似得讓他覺得酥麻到渾身了——還真是個妖孽啊,幸好他不是聲控。
“你很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對一個一面之緣的男孩記的那麼深,時隔了七年多竟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他喜歡這種人,不會因為傷痛就哭天搶地軟弱的令人生厭。
時隔多年後再次得到了一樣的稱讚,少年表示感覺不錯,他仰著頭對著男人勾唇笑了起來,燦爛而帶著真實的歡欣,只是那臉色有點過分白了,慘白的那種。“謝謝誇獎。”
男人的目光從少年跪坐在地的雙腿間掃過,那裡,就連寬大的衣襬都遮不住染紅的地面。蹲□,揭開了少年白色的衣襬,那略帶著畸形的雙腿看得出傷的很重,被染成血紅的衣褲已經溼透了,沒人懷疑這褲子只需要用手指輕輕揩一下就會擠出鮮血。
“吃了它。”
望著男人指間的藥丸,有一股花朵的幽香。少年張嘴就著男人的手指吞下了藥丸——並非他不想自己拿著,而是現在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他的那位娘下手可不怎麼輕。
等少年吞下了藥丸,男人便伸手把人從地上抱起,沒有在意那混著血水的泥漿,男人依舊那般笑著,不羈、瀟灑、桀驁,如風一般的感覺。
“看來又要欠你一條命了。”少年同樣也笑著,就好似受傷的不是他一樣笑的毫無陰霾。無論如何,能夠在絕境逢生總是讓人高興的。
“那你打算如何還?”話音還未落下,男人就已經抱著少年凌空而去,儘管這屬於高空交通,不過穩當程度相當令人滿意。
稍微調整了一下面向讓被風吹散的髮絲從臉上吹開,少年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模糊,帶著輕鬆的笑意:“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如何?”他還以為這一次又只能過八年呢,沒想到還挺幸運的。
“不錯,不錯。”這兩聲後,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歡暢的朗笑聲,帶起了胸口的微微震動,足見男人此刻的好心情。直到落地,男人揭開了臉上的易容,含著笑意的雙眸襯著那張俊朗的臉龐愈發的迷人。“可要記住你未來夫君的樣子,嗯?”
“……”男人最後那個嗯音太銷魂了,讓少年有那麼一瞬間完全處於空白狀態,不過呆愣也只是瞬間,少年笑的眉眼彎彎,上挑的眼角若桃花盛開,緋色迷花了眼。“不巧在下記性不怎麼好,這可如何是好?”
“那便我記住你的樣子,待來年去白駝山提親可好?”
“只要你不怕被我叔父打折了腿扔蛇窟。”
“哈哈……,當今世上我還不曾怕過誰。”說話間男人扔了錠銀子給離他們最近的農家主人,在農家主人的帶領下抱著少年近了屋把少年放平在床上,撕開了少年的褲子,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讓男人沉下了臉,反倒是當事人滿臉不在乎的好似傷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引得男人挑眉。
“不疼?”
這一次少年終於把男人的表情看的清晰,只是,他聳了聳肩,語氣輕鬆:“疼。”怎麼可能不疼呢?他的那個娘可是硬生生的把他的雙腿打斷再扔荒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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