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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身影。
太上老君捻鬚望了望門外說,“見你無事,他就走了,也就半柱香之前的事。”
遲陌應了一句,不由把頭低下去。
恆越在殿外對著敖錦笑,“你大費周章救他回來,也不去看一眼?”
“不過一隻雜毛兔子有什麼可看的?”敖錦說著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東海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他對紅裳有過恩,救他一命也權當撇清。”
☆、紅線三匝(6)
後來遲陌總是讓人調侃,人都說,這就是東海那位大太子幫著擋下了天劫的那位啊。可人後面還有一句,也沒什麼特別,竟值得那個敖錦如此大費周章?
議論紛紛傳入遲陌耳中,他也只當什麼都不知,人說的不錯,他是沒什麼特別。
從仙君那討了差事,專司傳雨的小官,何地何時該落雨,響幾聲雷布多久雲,仔仔細細又工工整整拿楷字寫下,再施術法傳至四海龍宮。唯獨每每寫完那一句“傳天帝諭令,東海龍宮……”總要來回看好一會才繼續寫下去。
本是想著要當面好好感激一番,可在這天界過有一段時日了也不曾見過他。大著膽子去問周圍的人,怎麼總不見東海的大太子?掌管天河的小官腆著肚子瞅了他一眼,言語奚落,“東海的敖錦太子是什麼人,我在這做了八百年的官了,也不曾見過他一面。”
他忙低著頭的回去了,打定主意再也不問這些。本該就是這樣的,他是何等尊貴身份,自己就是脫了妖骨做了小仙也差了他一個天地的區別,安守本分才是正理。
他遲陌能憑什麼,跟東海的大太子許了一生一世?只憑一根紅線,幾面之緣?這世間的感情若就真的這樣簡單,還說什麼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理清了這一層也就不去琢磨了,說到底也僅是他一廂情願的事。要是顯得較真了,反而讓人笑話,何必呢。
今日天宮裡靜的很,說是北海龍王的壽辰,在龍宮裡擺了宴席,上仙們都去了。他謄抄了行雨的時刻傳下,便聽到有人在議論,“都說北海的恆越殿下釀酒的手藝簡直天上地下無人可比,都不知是什麼滋味。”
“休說你了,就是這天上,除卻東海的大太子,碧雲山的止水上神,誰能日日品著恆越殿下的好酒,就是天帝想要,也得問一聲殿下肯不肯給。”
熱火朝天正說著,門外傳來懶懶一聲,“那你們今天可好口福了。”
屋子裡的小官慌忙跪了一地,剩下遲陌怔怔站著,直急得人趕緊拉他,“愣著做什麼,這是北海恆越殿下,還不參見。”
“都起來,見了我跟閻王似得做什麼。”恆越笑盈盈的走進來,徑自就到了遲陌跟前,“本只是去素清池路過,你竟在這裡,可有趣多了。我北海今日有盛宴,你不如一同來?正巧敖錦也在。”
遲陌始料未及,下意識低了頭正想拒絕,恆越卻不容他遲疑拉著他便要走。信手將懷裡的一壺好酒扔在了其他小官手裡,還吩咐了一句,“去素清池稟告婉畫仙子一聲,就說恆越思來想去,父皇壽辰不能缺席,望仙子包涵。事辦好了,這壺酒就賞你們了。”
一路行至北海,遲陌都思緒萬千,早已經湮滅人跡的漁村只有孤零零的斷壁殘垣。腥涼的海風剛拂在面上,就讓恆越一把拉進了海中。他一貫畏水,此刻更是睜著一雙眼左右撲騰,硬生生一口氣憋紅了臉,張了口又嗆進海水——簡直狼狽至極。
一番折騰下來,眼前竟已經沒了恆越的蹤影,張皇著四面看去,竟只有他一人。
“真是,從未見過這麼笨的。”
倏地眼前一亮,火紅的珊瑚,滿滿當當呈放了一整列的都夜明珠齊齊照著那副蛟龍出海的壁畫,就是蚌精魚女捧上來的杯盞都是青玉的,好不大氣。
遲陌還在愣神,只見敖錦已不知何時站在他面前,“兔子也學人下海,不怕給淹死?”
知道又是得他相救,不禁紅了臉,低下頭來小聲說了一句,“是三殿下拉著我來……”
不是該去天庭找誰風流快活才是,倒管起他的閒事來了——想是這樣想,東海的大太子還是難得流露出了笑容。
敖錦在北海從來自在,拽著遲陌在人群裡落座,就忙有侍女來招呼,“大太子,您該坐正席才是,龍王邊上那座位可是給您備下的。”
敖錦擺了擺手,“不必管我,我就坐這了,有事自會吩咐你。”
遲陌知道他這是不合規矩,支支吾吾的說,“今日是龍王壽辰,大太子應該……”
“沒什麼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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