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黑鳥驚得抖了幾下,它不確定這位紅衣青年是何來頭,但知道這位惹不起又打不贏。
它琢磨小會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實話說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噬心鬼不噬心鬼。我久居雲山不曾外出,遇見有生人闖入就想辦法儘快趕走,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佚名靜靜地盯著它,不吭聲,在思考黑鳥的話。黑鳥懼怕帝江的無聲壓力,不得以補充道:“如果噬心鬼的命令來自雲山,有可能是這座山的新主人。他在考慮些什麼,我們從來不敢問。”
唯恐帝江他們不相信,黑鳥在得到佚名的同意後,解開了稻草。它揭開掩在自己後背的羽毛,露出禿了毛的後背,以及自己一身的傷痕。
這些全是招惹了雲山的新主人而遭受的懲罰。
黑鳥徐徐道,曾經,這座山植被茂密,終年雲霧繚繞,被稱作雲山。後來某天,不知為何忽然天昏地暗,寒風刺骨,地動山搖。
從夢中驚醒的黑鳥納悶地飛出自家小窩,驚愕地發現整座山已被黑霧籠罩。
無窮無盡的黑暗瀰漫在雲山之中,山神被殺死了,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成為了這座山的新主人。但凡不肯乖乖聽話,決意反抗的生靈,全都死掉了,最後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悲傷地活著,無力掙扎。
男子的脾氣異常惡劣,喜怒無常,他時常不見蹤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他一旦不順心,山裡的生靈就要遭殃。
大夥長期遍體鱗傷,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可惜它們無法走出這片山林。男子在山內施了咒法,它們踏入山林的範圍,將當場死去。
它們蜷在黑暗山林艱難的度過一天又一天,期盼著陽光再度照亮雲山,期盼著噩夢般的黑暗能夠早些離去。
噬心鬼在譽城的所作所為,黑鳥當真不知情,男子不會提及自己在外面做了些什麼,黑鳥它們也從不敢問半個字。任何一個不留神,它們都可能被男子擰斷脖子。
一年前,男子的心情莫名好轉。黑鳥它們不清楚對方為什麼心情變好了,但只要男子高興,它們就能少受一點折磨。
雲山剩餘的生靈已太久不曾接觸外界,不瞭解外面的情況,而山裡也鮮有人出沒。大凡有誤入雲山的世人,黑鳥它們會趁著男子不注意,趕緊趕走他們,免得他們遭到男子的毒手。
黑鳥說到這兒,臉色忽地一沉:“不好,他回來了。”
下一刻,山林內狂風驟起,飛落的樹葉宛如成千上萬的箭直奔黑鳥。說時遲,那時快,帝江拔起地面的黑刃寶劍,正對那些箭。黑鳥沒能看清帝江的動作,只見所有的箭瞬息間斷成了無數截,散落地面。
黑鳥眼前一亮,帝江紅色的長袍彷彿雲山的一抹曙光。
此刻的帝江心情極其不爽。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活得不耐煩了,膽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殺機。他左手往上一揚,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隻長弓,他右手的黑劍化作一支黑箭。
帝江正對疾風襲來的方向,放出那支箭。
“嗖”的一聲,黑箭劃破冷風,正中目標。
突如其來的狂風嘎然而止,地面唯留了一灘血跡。黑箭變成了起初的那根黑色羽毛,飄落血中,盡染鮮血。
帝江對這個結果明顯不太滿意,他不樂意地皺了皺眉,想不到這小子逃得夠快,竟然跑了。
雖說危險暫時離去,可回過神的老黑鳥頓時嚇得腿軟,喃喃道:“完了,完了……”
男子返回雲山時,必當血洗雲山,這兒的所有生靈死定了。帝江他們能夠輕鬆離開,但它們受困于山林,根本走不了。
這樣的突變,令雲山的生靈陷入了悲望無助。
佚名轉身面對帝江:“能不能幫助它們?”
帝江思索片刻,佚名既然如此問他,勉強也算是佚名在求他,那帝江是不是可以趁機提一個自己的小要求。佚名為帝江畫像有條件,帝江自然也要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然上古之神的面子往哪兒擱。
“可以是可以,但有一個條件。”帝江從容應道。
佚名倒也十分乾脆,點了點頭,果斷答應了:“好。”
見狀,帝江清了清嗓子:“我要畫一幅新畫像,穿衣服的。”
他怎麼能夠再隨意扒掉自己的衣物,況且,萬一佚名見到光溜溜的帝江,想起畫卷中的無臉青年是誰,帝江鐵定撞牆。帝江的這身紅色袍子打死也不能脫。
帝江的古琴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在暴露無臉青年的身份了,帝江不能再讓自己的肉身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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