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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氛圍說不出的詭異,昏暗的視野,陰冷的寒風,周圍靜得��耍�廖奚��7叛弁�ィ�攪氤氏殖鮁傺僖幌⒌拇顧樂�小�
山的靈氣早已被抽空。
噬心鬼進山後很快露出了反常的疲憊,越走越慢。帝江以為它在刻意拖延時間,於是再三催促。突然間,噬心鬼猛地減緩了速度,它費力地晃了晃腦袋,痛苦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艱辛地擠出了幾個字:“不要……不要殺我……”
它的話剛說完,頓時無力地朝一側倒下,腐朽的身軀與鐵鏈一道重重地落在地面,轉眼魂飛魄散。
帝江彎腰拾起已然化為原形的稻草,沒奈何地看了看佚名,嘆道:“它已經消散了,不能再引路。”
之後,帝江環顧四周。佔領這座山的人在附近設下了符咒,用以控制此處生靈的進出。符咒並未傷及帝江與佚名,但很顯然,符咒徹底抹殺了前來的噬心鬼。
身處深山的那個人不會允許噬心鬼帶領其它人進山。
沒了噬心鬼,接下來的問題變成了,如何繼續尋找噬心鬼身後的那團黑暗,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掌控噬心鬼在世間的古怪舉動。
帝江不介意將這座山翻個底朝天,只要佚名有耐心願意等待。帝江完全能夠把隱藏在任何縫隙的對手,從不起眼的小角落拽出來。
“還往前走嗎?”帝江徵求佚名的意見。
聽到這話,佚名堅定地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地答覆。
說實話,帝江始終有點不明白,佚名作為畫師是不是有點管得太寬了。佚名不會畫符又不懂唸經,不讓道士和尚們降妖伏魔,他一個勁的往前衝到底算什麼。緊要關頭,也不好好的為自己的小命著想。
想到這事,帝江不禁回憶起倒在了梧山的周成旨。
要不是當初周成旨跑去引開妖怪,周成旨或許不會死。然而,如果周成旨那會兒沒有引開妖怪,估計會有更多的人慘死,靈草多半也回不了譽城。
帝江穩了穩情緒,拋開心底的不愉快。以前他沒能及時救下週成旨,好在他此刻能守著佚名,不讓悲劇重演。
佚名的事,帝江將此當作自己的事情對待。
沿著崎嶇的山路朝前走了沒多遠,地面忽冷不丁搖晃了幾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幽幽傳來:“擅闖雲山者,殺無赦。馬上離開,可留你們一條小命。”
警告出現的同時,帝江立刻根據聲音判斷出對方的位置所在。他一躍而起,以雷電般的速度衝向了話語的來源處,一把揪住了一隻老鳥。
一隻年邁的黑色羽毛的鳥。
佚名在原地站立小會兒,見帝江拎著一隻滿臉驚恐的黑鳥歸來。帝江直接利用牢房帶出來的那根稻草將黑鳥的翅膀捆綁牢實,抬手丟在佚名的腳邊。
黑鳥在佚名的周圍吃力地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站穩。它的翅膀被帝江反捆在了後背,無法飛行,相當哀怨地盯著佚名。黑鳥錯誤的把佚名當成了管事的主子,把帝江當成了負責出力的打手。
“放開我。”黑鳥抗議道。
倘若面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立刻放了它,一會兒等雲山的主人歸來,保證讓他倆吃不了兜著走。
面對黑鳥的恐嚇,帝江無比淡然地從對方的翅膀扒下一根羽毛。帝江不理解,是不是他太久不下山,世間的小妖怪都學會用言語嚇人的這一招,可也不審視力量的差距。
這種話擺明了對帝江毫無用處。
黑鳥疼得暴躁:“你這個黃毛小子,居敢拔我的羽毛。”
它沒來得及罵下一句,帝江手中的黑色羽毛轉瞬變成一把通體漆黑的利劍,劍身黑得發亮,隱隱泛著寒光。帝江一下子將寶劍插入地面,劍風險些斬掉黑鳥的腦袋。
黑鳥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哆嗦:“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具有這般神力。”
帝江懶得回答,他的視線轉向了佚名:“有什麼要打聽的,可以問它了。”
他對這類麻煩瑣事向來提不起濃厚的興趣,僅僅由於佚名有打算介入這些世間事,帝江才陪同佚名,確保佚名的安全。至於其它,帝江不願過問。
之後,帝江慢步行至一側。佚名瞅了瞅跟前驚魂未定的黑鳥,問道:“為什麼讓那些噬心鬼隨意傷人?”
黑鳥不屑地哼了一聲,別過臉不肯回答。
奈何它偏頭之際恰好迎上帝江的目光,這位紅衣青年的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老實回答,今天非得滅了你,如此這般顯而易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