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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蠻蠻兄弟倆的對話,佚名不禁想起了此前方士給他的忠告。佚名遭遇劫難,踏入了重重危機,將面臨性命之憂。但好在佚名命中有貴人相助,一旦這位貴人現身,佚名定當逢凶化吉,所有困難迎刃而解。
佚名望了眼身邊的紅衣青年,放眼世間,縱觀六界,論及了不得的貴人,上古時代已然存在的帝江,絕對可以排在前列。佚名有幸得到帝江的協助,定能邁過這道坎。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他專程到天山尋帝江,未能相遇,他在風雨湖休息片刻,帝江卻悄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蠻大哥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無法與蠻二弟商議對應之策。蠻二弟一心為哥哥療傷,兩人止住了話題,屋內迴歸寧靜。
鴟鳥的引魂為了覺醒怎樣的生靈,帝江尚不知情,不過他可以確定,反正不是會什麼好事。
帝江隨手又摘了一片葉子,他對著葉子吹了一口氣,葉子隨即化為一隻綠色的小鳥。他將欣山所聞記錄在小鳥內,由它飛回譽城轉告衛峰。
一則告之衛峰,玄謀如今的情形,二是勸說衛峰安心留在宅院,帝江有辦法把衛峰的男人平安帶回。
小鳥聽了帝江的話,它拍了拍翅膀,自從帝江的指尖飛走了。
佚名與帝江返回住處,雖說守門的小妖看不見帝江,也不知帝江的存在,可佚名堅持帝江今夜睡床內,他為帝江留了棲身的位置。佚名睡地板會引得小妖疑心,帝江睡地板,佚名不忍心。
帝江懶懶地往床裡側一躺,合上眼,佚名則睡在床外側。帝江很快進入夢鄉,倒是佚名還沒能馬上睡著,他側過身為帝江牽了牽被子,他打量枕邊的帝江,凝視著帝江的臉想事情。
偶爾,佚名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帝江,那些他不知道何時何地所畫的畫像總在提醒佚名,他們相處過,或許還很熟悉。
偏偏佚名不記得自己什麼時間見過帝江,他都忘記了畫帝江的臉。
不過說到五官相貌,佚名沉思,他畫了帝江卻沒畫帝江的長相,這個問題重要嗎?
這個問題不重要嗎?
☆、第 17 章
佚名和帝江擠在欣山小屋的床內,出人意料的,他倆當晚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夢境故事的地點在佚名和帝江均熟悉的譽城,在如今已不復存在的周成旨家中。不同的是,帝江清楚這是周成旨的住宅,而佚名只知道,這是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的房子。
柔和的光線從開啟的窗戶進入房間,周成旨坐在書桌旁翻看詩書,他身後不遠處的小床躺著一名大紅衣衫的俊美青年,帝江。帝江此時尚未甦醒,呼吸之間仍透著一股沒有散去的酒氣。
天界的美酒佳釀令帝江分外滿足,他喝了滿滿一肚子的酒,沉浸在身處酒池的幻景,全然不知自己已然從天上落到了世間,在世人的家中呼呼大睡。
帝江微微皺了皺眉,似乎非常抗議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不及平時的舒適柔軟,他悶悶的一腳將被子踢到了床下,翻身面對牆。蓋著不舒坦,他寧可不蓋。
聽聞響動,看書的周成旨微微偏過頭,沒奈何地看了看帝江。這位從天而降的紅衣青年來到他家至今未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竟然可以醉得如此誇張。
周成旨放下手裡的書,他起身走向小床,他拾起地面的被子,抖了抖塵土,又為帝江蓋上了。這位身份不明的客人不僅砸壞了周成旨房子的屋頂,砸壞了他的床,還對周成旨提供的枕頭被褥百般嫌棄。
起初,周成旨單純的以為是對方睡覺不安分,好動,後來他才慢慢意識到對方在無意識間表達對這些物品的極度不滿。
醉酒的帝江情願裹著紅豔的袍子蜷在地上打盹,也不肯接受周成旨給予的好意。
周成旨不懂紅衣青年是何來歷,但對方出現在他家,總歸是一種緣分。周成旨研究過帝江的衣衫,布料極其精緻上乘,帝江的異常舉動想必是適應不了周成旨家的尋常生活。
他擔心帝江一直睡地板感染風寒,於是,為帝江添置了好枕頭,好褥子以及好被子。
折騰了一大通,迷迷糊糊的帝江才不情不願的被周成旨從地上拽到了小床內。接下來,帝江時不時踢掉被子,丟掉枕頭,滾到床下,使得周成旨一刻不得閒。
周成旨對睡覺不老實的帝江實在沒轍,能給的,他都給了,再貴的,他也給不起了。他目前唯一的想法是慢慢等待,等著帝江酒醒。
周成旨為帝江蓋好被子,意外的聽到有人敲門。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