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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盯著石頭琢磨了小會兒,帝江瞅見躲藏在灰狼魂魄深處的影子稍稍閃現了一下,緊接著,灰狼眼底的那抹輕煙慢慢擴散開來,隱約顯現出了人形。
對方不再嚴實的裹住真身,帝江果斷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鴟鳥。
在帝江的印象中,鴟鳥屬於一種是勇猛善戰的鳥,它不僅擁有不可小看的戰鬥力,同時也是魂魄的指引與守護之鳥。鴟鳥為何現身欣山,它為何控制玄謀的魂魄,棲身於玄謀體內,鴟鳥到此的目的是什麼,一系列的謎團著實令帝江費解。
然而,此時此刻,佚名沒苦惱這麼多的原由,他一手拿筆一手拿紙,絕不錯過任何的珍貴機會。他三兩筆勾勒出鴟鳥的形態,隨後偏頭詢問帝江:“這隻妖怪是什麼?”
他需要給這幅畫的妖怪留下姓名。
佚名有疑問求助帝江,帝江很高興,這是對帝江的信任。但是要是佚名的任何困惑均問帝江,帝江估計自己會感到壓力巨大。
哪怕身為上古之神,他也不是萬事萬物全認識。倘若帝江說自己不知道,鐵定面子保不住。
幸好,這種悲劇目前還不會發生。
“它是鴟鳥。”帝江清了清嗓子,平靜應道。
帝江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鴟鳥兩字如何寫,他一不留神瞄到佚名畫畫的內容,表情頓時僵了僵。鴟鳥這一刻處於人形姿態,佚名畫筆下的鴟鳥絕非扒了衣衫的青年,而是更驚悚的景象。
佚名所畫的鴟鳥與帝江想象中的存在巨大差別,因為佚名畫的鴟鳥不是世人模樣,而是一隻鳥,一隻擁有一個腦袋和三個身體的奇怪的鳥,這是鴟鳥的原形。
帝江相當震驚,佚名居然能夠在鴟鳥沒有化為原形之際,直接畫出了鴟鳥的原形模樣。
那麼,問題來了。
帝江平時在佚名的眼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究竟是身穿大紅長袍的美貌青年,還是邁著六條腿,拍打著四個翅膀的胖蛋。
這一點差別對帝江而言極其重要,假如佚名可以看透帝江的原形,那帝江的化形還有什麼意義。他完全不需要作畫時扒衣服了,早就扒得小褲褲都不剩。
偏偏這般私人的問題帝江無法開口問,佚名有沒有看見他的原形,這種話帝江打死也說不出口。
帝江表示自己深深的糾結了。
壓了壓內心的複雜情緒,帝江的目光重新投向了石頭邊的灰狼,在鴟鳥的掌控之下,灰狼揚起爪子在石頭表面重新書寫了符文,加固對欣山的重重保護。
同一時刻,佚名小心翼翼地折起剛畫完的畫像。
為了方便了解鴟鳥的所作所為,帝江輕悄悄地降下葉子,他與佚名走上前,對著石頭左右研究。
佚名認認真真地辨別石頭表面的文字,語氣堅定:“這是引魂的符文,他們要把什麼引到這兒來?”
聽到佚名的話,帝江頗感意外:“你認識符文?”
“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佚名態度謙遜,“以前,在譽城的道觀見到一個道士,他教了我一些基本的法術。後來他外行修行,就再也不見他回來,或許得道昇天了吧。”
佚名閒時會翻看了一些書,偶爾也會向四周的生靈們求教。雖然生靈們會客氣的將知曉的情況告訴佚名,可惜,它們修行也淺,知之甚少。
帝江聞言,真心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帝江確信,他必須多看一點書了,萬一哪天,佚名的知識超過了帝江,帝江情何以堪。
拋開讀書的這個話題,帝江的關注核心回到引魂。
引魂應當是在為某個生靈的甦醒做準備,鴟鳥採用了引魂的方式,證明對方的極有可能魂魄不全,既然如此,那麼這個生靈多半也無完整的肉身可言。
這種情況下,意味著將有大規模的儀式出現,把迴歸的魂魄引入一個新選擇的肉身之中達成新生,貢獻出大量的祭品。
帝江默默地瞅了眼佚名,陷入了沉思。莫非他漏掉了某些關鍵環節,山貓接佚名到此有何意圖,是打算讓佚名作為甦醒的祭品,或者是祭品的其中之一。
還是提供一個有價值的肉身,成為盛裝魂魄的容器。
選擇佚名的原因何在?只因佚名不老不死,具有不同於凡人的力量,就讓佚名來這兒等死?這些傢伙欺人太甚,連帝江身邊的人也敢打歪主意,還把玄謀牽扯進來,囂張至極。
帝江得抽空和鴟鳥談談鳥生。
鴟鳥的行動在繼續,它附於灰狼體內,逐一檢查了山中的其餘石頭,確保萬無一失。它的謹慎為帝江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