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我說,你這個誤入羅網的小可憐,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他抬起手,將手指插進我的頭髮,用手掌輕輕摩挲我的臉頰。‘母親可沒打算讓我在這裡呆一輩子。再說,姨媽也不會同意。’要是在平時,我大概已經感覺到了弗雷德的不對勁,不過酒精讓我的警惕性大大下降,我甚至覺得他手掌的溫度十分舒服。”
“‘忘記你那個一事無成的母親吧!我可以給你她永遠也給不了你的東西。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得到了一筆來自祖母的教育基金,這可是連卡爾文都沒有的特殊待遇。如今,那裡面的錢已經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如果你願意順從我,我可以與你分享我的一部分財富。’弗雷德的手掌緩緩下移,他用拇指撬開了我的嘴唇。我愣了一下,惱怒地別過頭。‘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大聲對他說。‘朋友?或許吧!不過親密程度肯定已經超越了正常的界限,至少我對朋友從來不會想要做這種事。’弗雷德站起來,向我走來,他看起來比平常還要高大。”
“‘我不是同性戀。’我冷冷地說。‘親愛的,你還不明白嗎?你是同性戀或是異性戀,那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一旦屬於我,你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或是女人了。’弗雷德彎下腰,將我困住他的雙臂之間。‘那我寧可選擇和我的母親一起離開。’我瞪視他,質問道,‘難道你打算強迫我嗎?’他搖了搖頭。‘不,那太沒有情趣了。我更加希望……’他在我的耳邊低聲說,‘由你來求我。’我突然意識到,身體的種種不對勁並不完全是酒精的作用。”
“他對你下了藥?”神父的眉宇間透出怒意。
“大概是吧!”斯科特嘆了口氣,“不過就算是沒有下藥,我也完全沒有力量反抗他。他比我強壯得多,完全已經是成年人的體格。不過,大概是出於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弗雷德認為他不需要強迫任何人,所有的人都應該奉他為王。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我……開口求了他。”
神父的雙拳握得更緊了。
“我猜弗雷德在那方面大概很有經驗。對於他的調情手段,我毫無招架之力。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讓人屈從於慾望。身體就像突然變成了一支被點燃的蠟燭,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逐由他帶來的光亮。我開始懇求他,不顧一切地哀求他。尊嚴和理智都被慾望的浪潮所吞沒。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記得身上汗津津的感覺,聽到他說我的眼睛產生了某種變化。”
“他捧起我的臉,對我形容這一變化。他詳細地描述著,我的眼球是如何從正常的灰色變成無法形容的古怪樣子。最終,除了我的瞳孔依舊是黑色的,眼球表面的其他部分全都變成了亮眼的黃色。我哭著想要他停下來,不再談論這件事,因為這讓我感覺到了某種非人的力量。不過弗雷德卻十分高興,我猜這大概又滿足了他自以為是的心理。他開始親吻我的眼皮,然後我們又有了更加深入的肢體接觸,我的身體再次向著一個男人敞開。這一次,我終於看清了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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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不止一次地想要開口說話。
他在腦海中演練了好幾套說辭,有充滿宗教氣息的解讀,有更加偏向現代科學的理解,但是沒有一種可以萬無一失地確保,他的思想會被懺悔者所接受。最終,他只能用一種更加含混的方法給對方以啟迪,讓懺悔者自己發現,他所陳述的事實與真相的不符之處——
“你說你看到自己吃掉了他?”
斯科特點頭。
“可是我們都知道,吃掉,和看著自己吃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你是想表達,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你的靈魂並不在身體內嗎?”
“不,我當然還在我的體內!我是說,我可以指揮我的雙手雙腳,我並沒有靈魂脫體。事情發生的時候,弗雷德剛剛從我身上離開。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雪茄準備給自己點上。然後,毫無預兆的,我看到……我看到我把他吃掉了!”懺悔者崩潰地嗚咽起來。很顯然,這段記憶比被人侵犯更讓他感到恐懼。
“你確定沒有用任何象徵性的比喻?” 神父嚴肅地問。
“不,就如同進食一樣,我……吃掉了弗雷德。上帝啊!我幾乎立即就想起了失蹤的大副和那個水手,還有愛德華,他們一定也是被我吃掉的!這真是太可怕了!前一秒,我還在為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感到迷惘無助。後一秒,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被吞噬掉了。”
“那麼……你說的吃,是先將人體撕碎,然後再一塊塊咀嚼吞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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