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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還是放任他自由呢?”
“他要是願意留下那便要他留下,要是願意離開就讓他離開。”他笑了笑。對我說。“華生,那要我想隨他一起自由呢?”
“那就隨他一起去。”
“那這朝京以後怎辦?” 看我說不出來話。他搖搖頭。“那放下捨不得,離開也不能,那要怎樣才行呢”
“那便等他回來吧!”
“要是他不回來了呢?”我問。
“繼續等,等他回來為止。”
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人有這般心思,一直等一直等,到老到死,就是不肯放下。我對華兆的這句話一直記著。
那一日酒詞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感覺。一個人若是能對你這般,那麼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有所撼動。
到老到死,你離開,但是知道總有那麼一個人一直等你歸來。
燃燈歸途
☆、叄拾壹章
昔日天街小雨,恆古石橋。念歸橋上又出現了個人影在上頭,許久許久,巋然不動。一念之差鑄成離別,終究是錯過了,於是身居鬼府,不得一窺人間煙火。然又有不死之念,還是等來了。
八重和卞君就站在橋下,一同看著橋上的人,皆不言說。不會,橋上的影有了動靜,猛的轉身去看橋下,整個人都雀躍起來。八重順著影的視線望去,正對上一個黑衫男子執著黑傘從柔風細雨裡前來,那畫面如同水墨的渲染在紙上開啟,無聲黑白,天地失色,久久的激盪在八重的心上,他看著黑衣男子來到酒詞身邊,替酒詞遮住雨水,並肩的立在橋上,就如同他和卞君一樣。
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卞君正是如此。幻象已走了一番了,八重和卞君一同來到一處新橋之上。
“生死不悔。原來是大人親手拓上去的。”八重此時已經將前因後果全部得知,幻象裡,正是當時的卞君與酒詞將不悔石碑鑿刻之景。
“你該都明白了,若不是我,他一個上仙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許久,卞君才吐出這樣一番話來,話語裡沒有起伏,聽不出悲喜。他看著幻景的兩人,真的就好像將自己置身度外,中肯的給出評價。“酒詞離開之後的那麼多年,我唯一學會的就是沉默,將這些事統統的埋起來,不去想也不願去想。我怕一旦我想多了,我就走不下去了。”
世間有千萬條出路,或是崎嶇或是平順,只要行路之人堅持不懈,不畏艱險,必然都會有出路。而唯有心路,不可同論。八重知道,卞君將自己的心封住了,只給自己留了條死路,打算將自己一同封死,再也見不得天日。只不過,八重決不會同意。“ 大人可知八重為何會來到這裡?”他先問卞君,然又自答。“因為八重在尋找一個解。”
一個八重與酒詞的解。
雨水沖刷著街磚青石,從天色隱約明色便降至而下,再未停歇。華生從窗外望去,院中的物件皆被雨水清洗了一遍,煥然一新。酒詞他,已經好幾日都未出現。從那日豔鬼將人請走後,就沒了訊息,他被百目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踏出這個院落,於是百無聊賴的,只在院裡打發無聊,順便打發出一個,姑且算是牌位的木板子來。上面刻的簡單,幾筆刀刻,看得出是個小獸。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前生,一隻禽獸?華生實在沒什麼好說,只好又對著窗外的小雨,看似不甚在意的,發呆。
又是一日,酒詞約他到了念歸橋上,此時也無人再去阻攔他不能出院,他從院裡出來,朝約定的地方去了。
雨,又開始落了,華生行在路上,忘了帶傘。似乎自從他來到地府的那日起,這雨水便沒完沒了的下,總是不肯停歇,沿途的河水已升漲到於護欄底端,只要一個激盪便能漫出河道,承載不下這多餘的落水。
橋上的人靜候多時了,華生的眼裡一落進那抹影,突如其來的就出了萌動。他有種感覺,似乎只有在哪裡等,無論什麼都能夠等來。這是酒詞帶給他的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卻實實在在的在華生的心裡紮了根,發了芽,只等有人來澆水灌溉。
那橋上有一位仙人,白髮翩然,眼眸溫潤,他等了千百年,將自己等來了。念歸念歸,唸的就是他的歸。
猶如黑夜降臨,將一切光亮都籠罩,只有一處是透著光的。八重看著橋上兩個影被那道光束包容在內,不禁動容。他轉頭看卞君,手上卻被攥緊,逐漸的收著力。
“你的解就要來了,好好的看。”卞君對八重道,雖然並沒有轉頭與八重對視,但是八重卻能感受到卞君的顫抖,他握緊卞君的手,一同等著那個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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