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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很是舒服,本能的蹭過去,結果那冰涼的東西轉瞬就不見了,不滿的扁扁嘴,嘴裡咕嚕別人聽不懂的囈語繼續睡。
“兒子?”陸閒驚異非常,早些時候他和顧離辰有過交情,按理說這人性格陰晴不定,身份特殊又一身奇異的本事;不是說做他們這一行的都福薄麼?有的世家還因為沒有繼承人而斷了香火,看這娃娃也有個五六歲,哪家的閨女命這麼硬不僅能受得住這人還生了個孩子?
顧離辰一雙桃花眼斜勾著看人時總有一種誘惑感,他淡漠的斜看了陸閒一眼,把顧墨抱高一些好讓他舒服的窩在自己懷裡,“怎麼?我有兒子很奇怪?”
陸閒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一聲,掩飾震驚的表情,“早晚的事,不過是有些奇怪罷了,這麼些年竟然把孩子藏著養這麼大,尊夫人想必是個妙人。”
賀鳴和遊子昕在一旁挑眉,這話是一語雙關呢還是單純的好奇呢?
顧離辰垂首低笑,“確實是個妙人。”說完還看向柳慕言問道:“言言你說是麼?”
柳慕言正看顧離辰笑容出神呢聽見這一聲喊,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臉“轟”的就紅了,傻愣愣的就把顧墨給抱到自己懷裡,顧墨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喊著爹爹還睜開眼看,看見柳慕言的臉後又安心的抱著人脖子睡了。柳警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抱著孩子扭過臉,通紅的臉一直沒降過溫,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好意思……
顧離辰的雙手閒了下來,他湊過去看自家小孩紅透的耳根,戳了戳,再捏那張紅的快滴出血的臉蛋,“言言?我可什麼都沒說。”
“唔……”眼神四處遊移就是不敢看顧離辰。本來呢,他對於顧墨是他和師兄的孩子的事實堅定不移的相信,反正怪力亂神的東西他也見過不少,長這麼像說不是親生的說出去誰信?而且師兄的本事永遠深不見底,弄個有他倆血緣的孩子,應該,不難吧?但有一天他好奇心旺盛就問起顧墨的出生這個技術性難題,然後這不靠譜的經常忽悠人的顧大少就面無表情正兒八經的說,你生的。然後他就不可抑制的反常的不可思議的大腦當機,順便嬌羞了。
柳慕言十分堅定自己沒失憶,關於生孩子這個逆天的技術性技能,他確認他不會。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以後再也不問顧墨是怎麼來的了!都說小孩子喜歡父母自己是怎麼來的,他是孩子爹都不知道!愚蠢啊!
“呵……”顧離辰見柳慕言眼神左顧右盼就是沒對上自己,知道小孩又彆扭了,也沒繼續逗他。這才抬頭正視陸閒,抬手用食指輕點自己的眉心,眼神清冷音調未變,“血色未變還愈發的殷紅,你見她了。”
陸閒被突擊的臉色頃刻蒼白如紙,臉上的血色退得乾乾淨淨,就連手指都僵硬的泛白,整個人從豐富的油畫變成黑白的線稿。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直視顧離辰,彷彿這一眼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嘴唇微微的發抖,擠出三個字,“我沒有。”
顧離辰嘴角帶笑,說的很隨意,“我沒在問你,只是陳述事實,陸閒。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誰給你的。”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陸閒搖搖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緊閉雙眼,全身不可抑制的發顫,爾後不停的重複,“我知道,我知道……”
顧離辰輕哼一聲,話裡不知怎麼就帶了刺,“知道?知道早就該抹了,留著對誰都沒好處,他那點下場你還看不夠?”
這話一出,在場還活著的人不由自主被刺得心裡一疼,原本就搞不清楚狀況的遊子昕和賀鳴臉色是烏雲蓋頂,抓心撓肝的,這是啥事啊好想知道!柳慕言也被顧離辰反常的態度弄的有些懵,依照師兄的個性是不會對不相干的人發脾氣的,看情況這個陸閒不是熟人就是仇人……
陸閒覺得渾身冰冷,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離辰,這個人從來沒有這麼陌生過,即使他們的交集僅限於那麼幾次,至少,從前那些讓他咬牙活下來的話是從這人嘴裡說出來的。顧離辰於他很特別,是仇人是知己是恩人,也是摧毀他信念的人;前一秒還能說出暖融融的話下一秒就能殘忍的在你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劃一道口子,最惱人的是他從來不解釋為什麼,做完就走眼神都不留一個。
遊子昕上前扶起陸閒,“你沒事吧?”他走近了才看到陸閒的眉間隱隱透著一抹豔色,眨眨眼想再看清又沒了。
“沒事,謝謝。”陸閒站起身踉蹌的退後幾步沒讓遊子昕碰到自己,沒注意就帶倒了椅子,發出不小的聲響。
賀鳴和遊子昕條件反射看賀母的方向,發現沒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門也被敲響,賀鳴趕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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