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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到來也沒多問,只是和賀母聊天,三言兩語就能套出許多話來,到最後嗓音還特意壓低,跟催眠似的。
賀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容很柔和,不似她說的平常睡不到一刻鐘就驚醒,還流冷汗做惡夢。
賀鳴見自家母后睡著了便舒了口氣,暗暗抹了把虛汗,心道:這醫師還挺靠譜,真對得起他的高額診費啊。
陸閒氣定神閒的坐回原位,認真的寫診斷病例,旁邊的顧家三口和幾個保鏢完全沒影響到他。好半晌才抬頭看了顧離辰一眼,眉間輕輕的動了下又舒展開。
“賀警官。”陸閒起身,離賀鳴不過伸手的距離,話裡行間禮貌又帶著明顯的疏離,“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鳴循著他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一堆人,他了解的點點頭,那些個護送他們過來的人都出去了,柳慕言條件反射也想走,然而顧離辰動都沒動,只移了視線看顧墨的臉,小傢伙的臉比來的時候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腫。
遊子昕也想走,但是他的手被賀母拽著,好不容易弄開了又被賀鳴抓住,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走了。
陸閒看賀鳴沒想要清場的意思,只好開口,“夫人沒什麼大礙,腦部CT我也看過,就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導致神經紊亂,引發一系列的心理障礙,每個星期定時來疏導就可以了。”
“好的,非常謝謝你陸醫生。”賀鳴正經起來也是很威嚴霸氣的,不過沒幾秒他二的氣質就表露無遺,“你們這職業真清閒啊,隨便聊個天一天就過去了,一月工資頂我小半年呢,真羨慕啊。”
陸閒輕笑,“我們的職責就是聽人說話,和人聊天。不過夫人話特別少,而且……”頓了頓,看著賀鳴,一字一頓的說,“有被催眠過的痕跡。”
聽到這裡柳慕言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他好像沒和賀隊說過,之前賀隊相親那件事情後他特意去見了賀鳴的母后為她除晦,畢竟底下的東西波及到人不好,結果這老夫人的體質太敏感,忘是忘了,興許是太過深刻,靈魂深處反而有一種恐懼不安的感覺。
“催眠?”賀鳴有些懵,他老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就心血來潮出了那麼次門就遭殃了,不過這個催眠是咋個回事?
“呃……賀隊。”柳慕言是個及時承認錯誤的好孩子,上前扯過賀鳴順帶被抓著不放的遊子昕到一邊小聲的說,“就是,賀隊,你相親那次記得吧?”
“記得啊,怎麼了?”賀鳴納悶,怎麼提這個了?
柳慕言內疚的不行,“就是那次事情之後吧,我見了伯母一面,畢竟和那些東西接觸影響不好,我就給她除晦了,然後順便催眠讓她忘掉那事,大概是功夫沒到家,催眠的不徹底。”說完雙掌合十,“對不起啊賀隊。”
賀鳴拍了柳慕言的肩膀笑道:“嗨,這多大的事啊,要是我媽還記得那現在家裡估計會有尊佛祖在那供著,你是不知道,老爺子最討厭這個,小柳,幹得好啊,你避免了一場世界大戰。”
“……”我就不該對你抱太大的希望。
賀鳴湊過去八卦,“小柳,我看你家師兄在這杵半天了,一會盯著視窗看一會盯著醫生看,這是有那啥呢還是看上人漂亮醫生了?”
遊子昕掐了掐賀鳴的手心,“別滿嘴跑火車。”
賀鳴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我這是虛心好學,子昕你別掐我麼,這是肉會疼的。”
“一萬個為什麼嗎你,就貧吧,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
陸閒不在意他們在一邊咬耳朵,安靜的站著不說話,背後的百葉窗透出幾縷陽光,隱射出的細小灰塵看著讓人糟心。
“好久不見,顧少。”
陸閒的一句話,震翻了一干人等。
柳慕言疑惑的轉頭看自家師兄,只見顧離辰懶洋洋的抬頭看了陸閒一眼,視線轉移到顧墨的身上,輕輕的開口,嗓音低沉,“好久不見。”
“可否告知您的目的?”
柳慕言總覺得奇怪,似乎每個認識師兄的人對他說話總有一股子別的味道在裡面,又畏懼又尊敬的奇異感。
顧離辰奇怪的偏著頭看陸閒,“來醫院還能幹什麼?”
陸閒顯然被問的措手不及,他臉上的表情明顯的寫著“你還需要來醫院這種地方?”抿了抿嘴,試探的問:“病了?”
“帶兒子來看病,小傢伙上火了。”顧離辰碰了碰小傢伙還腫著的臉蛋,顧墨早就無聊的抱著爹親的脖子睡著了,睡夢中只覺得熱烘烘的臉蛋被冰涼的東西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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