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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幕,剪碎斜陽光影,一切倒是十分如常。
殿內諸人都沒察覺到殿中多了餘二鳳疏和鳳澶,餘二看那皇帝睡得十分香熟,也不像是一時半會兒就要斷氣的樣子,他們三人隱了一會兒,餘二無趣地幾乎也要隨著皇帝睏倦過去,鳳澶不安分地拿爪子去摳了摳餘二,吧唧兩下小喙,餘二知道這是小鳥兒肚餓的表示,如逢大赦,朝鳳疏輕聲道“小鳥兒餓了。”
鳳疏聞言看向鳳澶,靜如流水的目光中有幾分探尋確認意味,鳳澶眨了眨眼睛,歪開頭去一臉無辜,鳳疏倒也不再耽誤,即刻帶上餘二飄離皇宮,就在朝歌城中尋了一處酒樓落腳。
鳳疏周身氣度自然不用多言,餘二跟著他後頭十足十像位隨從打手,這酒樓裡的小二剔透伶俐,吆喝著忙將貴客迎到樓上雅座,點頭哈腰殷勤周到,只是一雙眼睛時不時地打量著餘二懷中的鳳澶,餘二瞅著小二那張笑出滿臉大褶子的臉,心忖這小二若是安上條尾巴,倒和對面山頭的沙皮狗精相像的很。
小二布上選單,客氣招待道:“小店各式山珍海味魚蝦蟹肉一應俱全,廚師煎得炸得燉得煮得樣樣精通,也代加工食材,客官您大可隨便吩咐。”
餘二一愣,瞅了瞅懷中的鳳澶,不由哈哈大笑,把鳳澶往桌上一拋,戳著鳳澶的下巴樂道:“小鳥兒,你喜歡被清燉還是紅燒?”
鳳澶歪了歪腦袋,似乎真在思考自己是喜愛清燉還是紅燒,它哪裡聽的出來餘二的調笑意思,鳳疏握著茶盞的手指倒是緊了一緊,最終只哼了一聲對餘二以示警告,還是任由一人一鳥隨便折騰去。
餘二逗完小鳥,心情舒爽,點上好菜領著鳳澶大快朵頤,那小二不知鳳澶是何物,心中只當是隻長的漂亮的花雞,頭回見到人與雞同桌共食,幾乎沒被唬上一跳,嘖嘖稱奇。
那雅座乃是被屏風隔出的小包廂,靠著臨街窗戶,朝歌城可算是人間首等繁華之地,大道連狹斜,白馬七香車,行人絡繹不絕,路邊大道張燈結綵,白天廟會,晚上燈會,從七月初一到七夕佳節,日日盡是熱鬧繁華,不僅餘二頻頻往窗外望去,連鳳澶也是一副饒有興趣的好奇樣子。
落日隱去最後一抹餘暉,燈籠次第亮起,街上愈加車水馬龍,遊人如織,結伴而來的明衫少女圍在胭脂攤前笑聲鈴鈴,也有讀過幾首紅豆新詞的青巾書生,邁著端整的步子時不時往那燈火闌珊處回眸,只盼能望見伊人一笑。
直到街角搭起一處擂臺,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密不透風的人群,時不時爆發出喝彩之聲,天色昏暗,酒樓這邊又逆著燈光,看不清那臺上是什麼有趣的熱鬧,餘二才真真坐不住,敲敲桌子同鳳疏商量道:“這麼早回鑑湖也沒事,不如下去逛逛?”
見鳳疏神情不動,料想他是不願意,但如今餘二也摸出了這老鳳凰的弱處,嘿嘿地咧開一嘴白牙:“小鳥兒也想玩呢。”
鳳澶早已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聚精會神地聽著炒豆般的鑼鼓雜音,餘二趁熱打鐵:“唉,在人間沒有逛過燈會的小孩可是要被同伴奚落的。”餘二此言倒是不假,他幼時剛能化成人形,便孤身一人樂顛顛地去城中逛了一回廟會,隱去了回城迷路的丟臉事,在湖中大出了一陣風頭,那頭母疼父愛嬌生慣養的幼鹿精再沒了嘲笑他的理由。
鳳疏慢條斯理飲盡手邊一杯涼茶,涼涼道:“餘二如今你倒是愈發出息。”話落卻招來小二,擱下一錠金子,起身步出酒樓匯入人流。
作者有話要說:鳥兒其實就是寵物,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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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餘二跟上鳳疏,隨著人流緩緩前行,魚市笙歌,螳川燈火,如同亂花漸欲迷人眼,道邊滿攢絨花泥塑糖人巧果,商販的吆喝聲聲如歌。不時有湘裙精妝的明麗少女抖開一方粉紅繡帕,虛虛掩住櫻桃樊素口,長眼睫交剪出粼粼秋波朝這邊送來,倒教餘二受寵若驚,心中不住嘀咕,雖說自己修了一半龍身,人形並無變化,難道氣勢不同往日?
這燈市猶如銀河墜入人間,熙熙攘攘的人群猶如那星子一番雜亂無章,一路行來不免與他人磕磕碰碰,鼎沸人聲如野蜂嗡鳴,鳳疏何時與如此多的人煮餃子似的擠於一處,愈走面色愈發陰沉,幾乎如那冬日慢慢上凍的湖泊,寒氣溢於周身。
可惜餘二對他這副模樣早已司空見慣,見他要往那岔路徑直行去,口中喝了聲:“擂臺在這邊!”
餘二摟進鳳澶便往最熱鬧那處趕去,周身沒感覺有何不適,料想是鳳疏跟了上來,反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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