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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停止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只能隔著被單去確認她的身份。
事實上,被單後的那抹身影真的是柳韻韻嗎,是……還活著的柳韻韻嗎?
她是不是其實昨天晚上就受傷不治而亡了,是不是早就已經死去了。
那留下腳印的會是誰,不見蹤影的又是誰?
那,會不會是悄悄在白日潛伏回來,為自己報仇的幽靈?不甘死去的幽靈,向害死自己的人復仇……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
李東突然抱頭蹲在地上,“不要來找我啊!不管我的事,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聽命行事而已!”
“誰的命令?”
“黑夜,黑夜,是他,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他怎麼聯絡你?”
“手機!他會發簡訊給我,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柳韻韻背叛了我們,她拋棄了我們的教義,她該死,我只是聽的命令而已,不關我的事啊……”
頭頂的烏雲漸漸凝聚,光線又開始昏暗下來。林深看了看天色,再看著因為恐懼而簌簌發抖的李東,淡淡道:
“想要解釋,等你見到柳韻韻自己去跟她說吧。”
“嗚嗚……不,不,我不想死,不想死……”
看著李東的模樣,周圍的人卻沒有誰覺得他可憐。
自作虐,不可活。
他以為自己努力卻得不到想要的,從而產生偏執和固妄,卻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了錯誤。
一味屈膝諂媚地討好周圍的人,無限度地壓低自己去滿足他們,這樣怎麼可能會獲得別人的認可。
人,只會對與自己地位平等的同類產生友誼和尊敬。
一開始就將自己的位置放得那麼低,去盲目地討好別人,怎麼能夠得到他想要的?
別人的尊重,不是靠討好得來的,而是要求他自己先尊重自己。
然而李東,卻一直沒有學會這一點。
“嗚嗚嗚,唔,呲,嗚嗚嗚,哇——!”
在李東的低鳴聲外,還有一個很不協調的嚎啕大哭聲,眾人一臉黑線地回頭,只見徐一飛哭得滿臉鼻涕眼淚。
“柳韻韻!嗚哇,你死的好慘啊!好可憐,呲。”吸一下鼻涕,繼續哭。“你放心吧,我以後會每年都來這裡祭你的,不過,嗝,你做鬼以後千萬不要來找我,呲呲,我會每年給你燒高香的,呲……”
“徐一飛!”楊銳哭笑不得。“你幹什麼呢!”
吸溜,吸溜,徐一飛吸著鼻涕,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哭喪啊,柳韻韻死得這麼慘,按我們那的習俗要是沒有人為她哭喪的話,她會變作厲鬼找回來,嗝……”又一個哭嗝從他喉嚨裡冒出來,看來徐一飛真的是哭得很撕心裂肺。
楊銳黑線。
“誰說她死了?”
“可是,剛才林……”徐一飛轉手一指,看到的卻是林深頂著一張無辜的面容。
“我可沒有說柳韻韻死了。”
“可你剛才和李東說……”
“我只是問他,有沒有想到今天早上的腳印是誰的,還有柳韻韻去哪了而已。”林深瞥了一眼還在地上打顫的李東。“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腳印……”
“是我。”
周奕君道:“我早上出去摘番茄回來忘記換鞋,把地板踩髒了,發現後,就回屋換鞋去了。”
難怪等學生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地上一串莫名的腳印,原來腳印的主人此時就在離他們不到幾米的屋內。
“但是你原來不在屋子裡啊。”
“我在,只是你們沒發現,其實早上聚會的時候,我也在客廳。”周奕君這麼說道。
“客廳?可是那時候客廳裡只有我們幾個,加上躺在沙發上的柳韻韻也只有……哎!?”
“那個‘躺在沙發上的柳韻韻’就是我。”周奕君面無表情道:“因為昨天晚上被他們提醒,要是繼續睡在閣樓上可能會被某人悶死,所以我就下樓睡了,睡在沙發上。你們說話時我已經醒了,只是一直沒出聲而已。”
“怪不得在哪裡都找不到你!但是後來柳……不,後來你又不見了。”
“那時候去廚房吃早飯了。”
“但是我們也去廚房找過了。”
“恩,吃完早飯,我又去地窖了。”周奕君看了楊銳一眼,“因為我覺得某個白痴可能會慘遭毒手,所以一直多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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