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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畫師沉默了好久,才指著楊跑說道:“我將那毫毛藏入了他的筆中,這樣他才能補畫。”
常華似乎並不太吃驚,只點點頭,說急著要去處理壁畫,拉著楊跑就離開了。
楊跑被他拉著一陣跑,很是疑惑,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可常華為什麼不問了。
常華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漸漸放慢了速度,在月光之下,兩人就像是至交好友攜手而行。
“白畫師是個可憐人,他本意是想要幫助村人,但結果卻是如此,也難怪他心性大變,”常華開口了,然而他突然話鋒一轉,“但可惜他說了這麼多,卻沒有完全說實話。”
楊跑訝異地看著他。常華笑笑:“我知道你心中有諸多疑問,但我們現在首要之事務,是要去找到疫神。而白畫師那幅壁畫,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
直到他們再次站在那幅壁畫前,楊跑都依然不太明白,他在常華的催促之下,找到了那支嵌入長生筆毫毛的畫筆,常華只是接過去看了看,又退還給他,楊跑有點不解:“還要我補畫嗎?”
常華搖搖頭,有點語焉不詳地說道:“不,代價太大了。”
說罷,常華向壁畫伸出手去,又回頭對楊跑道:“這只是一點法術,你不要再象上次那樣驚慌。”
和上次一樣,常華的手慢慢觸上畫面,輕輕撫摸,隨即探入畫中,那壁畫表面泛起漣漪,常華這一次沒有再去觸控花朵,他的目標是那個背影。
壁畫表面的漣漪一圈圈盪漾開來,越來越大,畫中人就像是水中倒影一般搖晃。
常華緩慢地動著胳膊,那姿勢就像是在河裡摸魚蝦的小孩子,一點點移動,不想驚擾到躲藏起來的獵物。突然,常華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到一般,猛然抽回了手,喘息了一聲,“好了。”
楊跑的注意力完全落到了他身上,不知道是什麼好了,只看到那壁畫再度沉靜下來,牡丹依然熱烈綻放,但那仙人賞花的背影,卻消失掉了。
楊跑想起上次常華收回手來時,那握在手中的顏料,忍不住去瞟他的手。常華笑著,很配合地攤開手,正反地讓他看。 手上什麼也沒有。
楊跑又瞥了一眼壁畫,那疫神的背影真的消失掉了。他很是不解地看著常華。
常華只是笑,好半天才道:“你真的沒發現?”
楊跑一味地搖頭,常華終於好心地退了三步,退到了燈籠的後方:“現在呢?”
常華的臉龐在燈籠的映照下異常柔和,但楊跑清楚他想讓他看的絕不是這個,他上下打量著他,突然猛吸一口氣。
常華知道他發現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楊跑有點結巴地說道,“你有兩個影子。”
常華笑了笑。
人有兩個影子不奇怪,只要光源不穩定的話,有幾個影子都不奇怪。
但是,常華腳下的影子分明不對。
一個影子極黑,舉手投足就是常華的,但另一個影子淺淡許多,只是灰色,而且形態就有點不對,模模糊糊的,完全就不是常華的狀貌,倒像是,倒像是楊跑揣摩已久的壁畫上那個疫神。
常華很是滿意地笑了:“好了,總算成功了一大步,現在,就讓他的影子,帶我們去找他的本體吧。”
楊跑提著燈籠,走在常華身後,以確保能看清他腳下的影子。他們一路都低著頭,專心致志跟著那影子的方向前進。都走了好遠一截了,楊跑才想起,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來呢?
他忍不住抬頭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森林,毫無人跡,這樣的山林照理說應該枝蔓橫生,難以前進。但跟在常華身後卻可以走得相當順利。
常華非常人,楊跑早就下了定論。所以雖然心裡嘀咕了一陣,也沒提出要回去的話,何況,他心裡可好奇得緊呢!
不過,一味這麼趕路也很無聊,楊跑忍了許久,終於問道:“你身上多出來的影子是疫神的?”
常華頭也不回地說道:“嗯。”
“可是,不是畫出來的背影而已嗎?”楊跑追著他問,差點摔了一跤。
常華稍微放緩了腳步,慢慢說道:“其實,難道你沒覺得奇怪?就算長生筆的毫毛無意中粘在了白畫師的手掌上,也沒可能被水衝出去這麼遠都沒被沖掉吧?”
他說出了楊跑的疑惑,楊跑點點頭,順便也說了自己的另一個疑惑:“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也有點懷疑,你說,白畫師當真沒有畫過他女兒嗎?他難道就不試試讓女兒復生嗎?”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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