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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種異獸,叫做蜚。它的胎血不是去不掉,是方法不對。」
說完,刑修從一個家丁手中接過火把,向前兩步,將那火把往小牛身上摁去。
家僕中發出了低呼。
季騰轉過頭去不忍看,準備好了聽到小牛的慘叫聲,但奇怪的是慘叫聲遲遲不出,耳邊的低呼倒是變成了驚叫。季騰轉過頭來一看,那小牛身上用火燒過的地方,胎血不見了,而皮毛半點未受傷,毛色光潤。
「蜚這種異獸,不受水,如有汙物,用火一燒即可。它火性極重,草木遇之則枯,水源遇之則涸。」刑修說完,示意家僕們用火給它清洗乾淨。
幾個膽大的家僕架起火堆,把那小牛往火裡趕。它果然沒什麼抗拒就進去了,等到出來的時候,渾身乾乾淨淨。
在眾人看稀奇的驚呼聲中,刑修低聲對季騰說:「把它帶回你的院子。」
刑修極少臉色難看,當著太多人的面,季騰也不敢多問,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打發大家回去。說這東西不是什麼災物,只是稀奇得緊,先牽到他的院子,明天他找人來處理。
大家都忌諱這怪異之物,季騰要處理自是願意,再加上老爺也沒反對,就這麼辦了。
季騰也不讓別人經手了,自己牽了那頭小牛回到院子,一路走,腳下身邊一路發出草木枯萎捲曲的聲音,煞是嚇人。雖說這牛獨眼看著怪嚇人的,但脾性卻和普通的小牛沒差別。有幾次,那小牛看見地上的野花,停下腳步,好奇地靠過去,可每次,沒等靠近,那野花就枯萎掉了。它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最後垂頭喪氣,再看到花,它也不靠近了,就遠遠看著,然後小心地繞開。
季騰心有不忍,卻無可奈何。他把小牛拴到了堂前,拍了拍它的頭。那小傢伙用鼻尖蹭蹭季騰的手,季騰就禮尚往來地摸摸它的頭頂,順順它的毛。一來二去,就熟了。
季騰想餵它點東西,又想起草木遇之則枯,它是吃不了的,問道:「我該餵它吃什麼啊?」
「它是生於炎火山的異獸,唯一的食物就是那裡的不盡之木。」刑修淡淡地說:「人間沒有它可以吃的東西。」
「那怎麼辦?」季騰摸著它,那小傢伙溫順地蹭著季騰的腿,季騰有幾分喜歡它了:「它不吃也可以活嗎?」
「在陰陽道也許可以,但在人間就要依著人間的規矩。沒有吃的,自然是餓死。」刑修回答。
「什麼?!」季騰一驚:「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蜚是什麼嗎?它行經水而涸,行經草木而枯,是死亡的先兆。數月之內,一定會天下瘟疫橫行,饑荒蔓延,哀鴻遍野。」刑修看著季騰:「你還想養它很長命嗎?」
他話裡的內容太沉重,季騰一時說不出話來。
奚刀插了句話:「它不會無緣由地降生在季家吧?」
過了一會,刑修嘆了口氣,才說:「當然不是。這是警告,警告我不能再拖延,必須立刻回去陰陽道。」
他說完後,再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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