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笑,當下鬆開他的手臂:「兄臺,你真是猛人啊!」
季騰羞也不是,惱也不是,就站在中間悶著。
那人已經轉過去面對這刑修:「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他是你弟弟,又不是外人,」他笑得風情萬種:「我真是擔心死了,你知道麼——」
「別過來,你這個變態!」刑修完全以季鈞的口吻,慌慌張張地大聲壯膽,手都在抖,連退幾步:「你你你要幹嘛!」
「好久沒見,幹嘛這麼生疏嘛。」
雖然季騰知道這個是刑修,絕對不是季鈞,但還是覺得很錯亂,為什麼啊,刑修為什麼能把從未見過的季鈞演得如此鮮活,不管怎麼說,那是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啊!
鉤星從地上又撲撲地飛回季騰肩上,適時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肉身裡會留下大部分魂魄的記憶,君上能自由讀取,模仿並不難。」
「這也演得太好了。」季騰喃喃地說。
「這不算什麼,還有更厲害的時候。」
「對了,調戲君上是什麼罪?」
「不清楚。不過我看君上演得很有樂子。」
「君上應該沒有問題吧。那人再厲害也只是個人罷了。」
「難說,」鉤星搖搖頭:「君上只是元魂進入人的體內,就是個普通人嘛——」
你不早說!
季騰跳起來就去追那兩人,發現他們一個追一個逃,已經跑到房間那邊去了,季騰大叫不好,趕過去卻發現房門已經關緊,趕忙從門縫裡看,只看到季鈞跟那人圍著桌子打轉,那人似乎知道季騰在門縫偷看,一把拉下自己的外衣隨手一拋,就把門縫遮得嚴嚴實實。
了不得了!
季騰想著,萬一真發生個什麼事情,還不知道會不會導致天地異變啥的,他忙對著門一陣亂踹,但門結實得很,晃也不晃,他趕忙操起一把過堂上的椅子,就要砸門。
這個當口,門卻嘎吱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刑修,那表情已經是刑修的表情,不再是季鈞了。
「君、君上,那、那個江洋大盜,他、他——」季騰口吃了:「他他他,他是不是——」情急之下,得手了三個字硬是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是。」刑修立刻點頭。
季騰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他已經開始想像那些矇眼侍從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的感受,總司刑那張梵文臉也在眼前獰笑,保護不力的自己會不會被陰陽道分屍啊!說不定比分屍還慘!最可憐的還是哥哥啊,我最後還是沒有保住你身體的清白!終究還是淪陷了,嗚嗚嗚——
季騰渾身脫力,抱住刑修的腿就大哭起來:「哥哥,我對不起你啊!」
哭了半天,才聽到刑修慢慢地說:「他是骨格清奇,習武可惜,修道必有大成。」刑修頓了頓:「你又是為什麼哭?」
誰問你這個了!
季騰一抹眼淚,突然想起,不對啊,自己那麼快就趕過來,照理說那人應該不會有時間得逞才對,更何況刑修這麼衣冠整齊地站在這裡,開門的也是他,那麼——
他探頭看向屋內,發現窗戶開著,空無一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季騰問:「那人呢?」
刑修淡淡地說:「受了刺激,現在應該在後山哭呢。」
季騰當然不信,只是既然君上安好,那就算了。但是當晚睡下之後,他確實隱約聽見花園方向,有人聲嗚咽啜泣了大半宿。打那以後,上自管家帳房下到阿貓阿狗,都不敢輕易在夜裡往花園走。
而已經和普通凡人沒差的刑修,到底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搞定了那數次調戲兄長的江洋大盜,成為了永恆的謎。季騰只從中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法力武功的高下並不是勝負的唯一標準;第二,神的確不是人人都可做的。強而不敗可稱雄,弱而不敗方為神阿。
此時月懸中天,窗外寂靜一片,但季騰卻絲毫沒有睡意。
原因之一,可能是遠處那若隱若現的哭泣。想起那人汗溼的雙鬢和口中的一夜飛縱,他心裡頗有感嘆,他本是想救大哥一命吧?如此想來,對此人的惡感也減去幾分。
當然,睡不著的原因還有一個:他耳畔平穩的呼吸聲。
抵足而眠,唉,都怨老管家把刑修當時的首肯當了真,天色剛晚就請了季騰過來,還一路盯著他上床躺好。
鉤星嘀咕著,主人死而復生固然叫人歡喜,但他也盡忠職守得有點過分了吧?
如果季騰夠聰明,他應該在關門聲響起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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