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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兄長的情況,做牛做馬,我絕無二話。」
季騰說的是真心話,李判官看了他一陣,臉色總算緩和了些:「這豈是我不近人情,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
季騰一愣,低下頭一看,自己本來已經實體化的身體,竟然已經透明到看不見。
「你看看這明媚景色,哪裡是陰陽道所見?」李判官搖頭嘆息道:「這是真真實實的人間啊!陰陽道之君刑修因為喜歡人間景象,選人跡罕至之處施法術交換了一塊人間風光來此,隨便起了個沉堂的名字,栽了個儲存死簿的名義就作罷。所以這陽光,這花,那都是真實人間啊!判官們因為是地仙,所以沒關係,而你們這些魂魄,在陰陽道是可以實體化,一到了人間,馬上就以魂魄出現,然後你還在陽光下溜達,你想魂飛魄散想得緊麼?」
季騰這才開始覺得渾身疼痛不已,骨架子都要散了一般,他連站都站不住,一頭就往地上栽了去。渾身火燒般疼痛,沒有哪個地方不痛,比自宮一千遍還痛!
李判官還在那邊囉嗦:「你這樣遲鈍的見光反應,倒是聞所未聞啊。」
季騰已然說不出話來,意識像是老樹皮般一片一片剝落下來,他本想喊救命,但想起自己已經是魂魄了,那麼要喊什麼才好?
他還在艱難思考的時候,李判官看著覺得他苦頭吃得差不多了,從腰間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精巧皮袋子,往他頭上一套,四周一暗,季騰立刻覺得好多了,他自是知道李判官救了自己,忙在那巴掌大的口袋裡感謝。
李判官仍在抱怨:「你想啊,要是被人知道這裡有人間,不知道有多少魂魄會想要趁人間夜晚的時候從這裡偷渡去人間,所以真正的鑰匙是判官的血,要確認地仙身分門才會開啟。讓魂魄侵入這裡可是重罪,咱們趕快走。你也真是不怕連累我,要是被逮到我們都要倒大楣——」
李判官剛剛說到這裡,突然低聲咒罵了句什麼,然後快速地說:「糟糕,無論發生什麼,你老實待著千萬不要說話!」
然後,季騰聽到了李判官衣服摩擦地面的聲音,似乎是在行大禮:「下官參見總司刑大人。」
原來直接被總司刑逮住了,自己真是有夠背運!季騰正在想著,隔著皮袋子,似乎有個悶悶的嗯的一聲。在皮袋子裡,季騰都感覺到有個熱呼呼的身體貼近了上來。
然後是猛烈的掙扎,力道大到裝季騰的袋子都摔來甩去,然後李判官似乎終於掙脫了:「司刑大人,請自重。」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慌張。
如果今早季騰沒有讀過哥哥輝煌的被調戲記錄,一定以為總司刑大人是在體罰李判官,不過現在,世界已經沒有那麼健康了。
然後口袋又是一震,季騰判斷李判官被拎了起來,有個聲音似乎在調笑一般:「今天是吹了什麼風,你居然捨得來這裡看我?」
「沒有!」李判官連退很多步,堅決地說。
對方似乎根本不信:「你若不想見我,幹嘛要親自來沉堂?你之前不是都讓其他判官替你送死簿來的麼?」
李判官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那聲音聽起來十分開心:「平日只有君上出巡我才能隨行到陰陽道外側,其他時間都不可以離開沉堂。你明知如此還要來,不就是想來見我的麼?」
「去你媽的想!」李判官這次終於要爆發了,但剛剛吼了一聲,似乎想起了對方是總司刑,又蔫了下去:「司刑大人,請不要捉弄下官。」
然後,口袋外響起了更激烈的動靜,季騰判斷,兩個人是打起來了。他在口袋裡搖搖晃晃,感覺李判官分明不是對手,總司刑根本是鬧著玩,還不時提點一下李判官的功夫。季騰終於明白這次最背運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判官。
這算是職場性騷擾麼?季騰在口袋裡正襟危坐,思考著這個照理說幾千年後才會被思考的問題。
然後季騰不得不想到第二個問題。
這樣發展下去,自己是不是必須從頭聽到尾?聽別人的,而且還是待自己有若親兄弟一般的李判官的活春宮,會不會給自己造成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障礙?季騰低頭看了胯間一眼,心裡嘩嘩流淚不止,到陰陽道之後自動歸位的兄弟啊,感覺你遲早還是個被廢的命啊。
然而這一次,神似乎聽到了季騰的心聲,呼啦一聲,季騰感覺到自己飛了出去,然後是撲通一聲響,變得平穩了。
季騰想了一會現在的狀況,覺得應該是他們打鬥的時候,李判官的衣帶被不小心或者故意的扯斷,繫著皮袋子的衣帶斷了,皮袋子就順勢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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