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細細找了一遍,確實是堅硬的石頭,並沒有暗門的存在,也沒有任何地方有鑰匙孔。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騰正在想,突然被人拍了肩膀,嚇得他哆哆嗦嗦,好容易轉過臉來,是黑著臉的李判官。
「你小子好啊,我把你當兄弟,你就把我灌醉了偷我的鑰匙?」李判官一副天下人都對不起他的臉色死死盯著季騰。
其實是你找我喝酒,哪裡是我灌醉你,季騰雖然這麼想,可不敢這麼說,只能滿口謝罪:「判官大哥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但我哥哥因我而死,我實在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如果你還記得你把他打發到哪裡的話——」
「難道怪我?」判官大怒:「每天死那麼多人,你跟你哥中間隔了那麼幾個時辰,你知道這個時段能死多少人嗎?要是趕上好時辰,同一刻死的人多到我要判上一年好不好?我怎麼能記得住?」
季騰也知這當然不是李判官的錯,暗罵自己管不住嘴,只是滿口請罪。
幸好李判官說把他當兄弟似乎不是說著玩的,看他罵自己的樣子,也似乎沒打算上報的意思。季騰微微鬆了口氣。等李判官罵得差不多了,見季騰還拽著那鑰匙,又說:「你還是世間的那套觀念,你以為這東西是鑰匙形狀,那就一定有門給你開了?」
季騰一喜,忙順著問:「那是怎麼回事?」
李判官臉色陰沉地說:「那鑰匙其實就是陰陽道的身分文書,用來管理判官的。每個判官每時每刻在什麼地方,總司刑都知道。」
「總司刑?」季騰還沒聽過這個名字。
李判官臉色不善地接著講,陰陽道判官之上,有十三個司刑官,統管大小事務,而之上還有個總司刑,管理所有陰陽道事務,不過因為總司刑同時也是刑修的侍從,所以只要刑修不想管事,總司刑也就順著罷工。
季騰問:「總司刑是什麼樣的人啊?」雖然上次碰到刑修的時候,總司刑都應該在他身邊,但是那陣仗誰敢抬頭,所以季騰有此一問。
李判官臉色更可怕了,沒有回答他,好半天才說:「別提這個名字,晦氣。」
然後李判官才又想起繼續罵季騰:「沉堂除了是死簿的存放地,更是總司刑每次管事時候的所在地,」李判官拎著季騰的耳朵大吼:「我都不敢輕易來這個地方,你還敢來,你想找死是不是?」
不是——更何況我已經死了——
季騰連忙拉下他的手拯救自己的耳朵,又忍不住問:「如果這鑰匙沒用,那為何說只有判官的鑰匙才能進去?那你們平日要進沉堂怎麼做啊?」
李判官哼了一聲:「誰說我們沒有鑰匙?只不是這個罷了。我們的血才是真正的鑰匙,只要把判官的血滴到這塊地上,通道就會開啟——哇,你咬我的手做什麼!?」
果然如李判官所言,一滴血落地,季騰腳下突然感覺失去支撐,身體竟然飛快沉了下去,季騰感覺自己似乎跌入了萬丈深淵般一個勁的墜!
時間感空間感觸感光感都消失掉,只剩下叫人心悸的風聲刺穿頭顱般尖嘯。良久,身邊風聲止住了,而似乎眼前也有一絲光亮,季騰戰戰兢兢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裡有和煦光芒,和陰陽道罪廳的永夜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騰發現自己身在白玉平臺之上,四面鳥語芬芳,蝶舞翩翩,遠處楊柳依依,似有一抹湖水在其後,河水帶著嫋嫋水霧遊走林間,別是一番情趣,就似回到了人間六月天。他先是為了光芒而欣喜,然後尋了一陣,看不見日頭,只是明亮一片,這裡的光芒雖然多半不是陽光,卻比之不差。
他慢慢看去,季騰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思念充滿陽光的人世間,熙攘的城鎮集市,又或者是無人煙的山林之地,陽光似永在身側,甚至到了不想要都不行的地步。
而進入陰陽道三個月,才知道人世間最重要的,總是默默存在,從不聲張。
季騰深深呼吸一口,把帶著泥土草香的味道存在胸口感受的當下,感覺似乎是在作夢。
但是,身後突然一股大力,把季騰從陽光底下立刻拉回到白玉臺的亭閣之內,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判官的黑臉,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李判官這次可被氣得不輕,手上還破著皮,看樣子心也破了不少,指著季騰就說不出話來。季騰心知自己對不起李判官,低聲說:「判官大哥,我自知對不起你,可我心裡就我兄長這一件事梗著,實在是放不下,你放心,這事全都怨我,要殺要剮絕不連累到你。只要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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