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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說回來,所謂遊戲,本身不也就是這麼回事嗎?
算了,總之他既然在遊戲裡,就會遵守遊戲規則。那麼——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他會想要對這個人說什麼?
這樣一想,思緒就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野馬般瘋跑起來。
一時之間,從他與對方相遇到現在、不長也不短的時間裡,所有經歷過的一切,彷彿都在腦海中飛速地重演了一遍……
試想,如果他從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不知道現在的他會是怎麼樣,在做著什麼事?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或者……比以前更不如?
假如,今天真的是他們的最後一天,那麼他現在究竟要說些什麼?還有什麼掛在心頭的事呢……
終於開了口,一字一字地說:「臨死之前,讓我看看那段影片。」
「好。」海夷唇角劃開深邃的弧線,「你死之前一定能看到。」
就這樣,結束了通話。
把手機還給邵純孜的時候,月先生好奇地問了句:「什麼影片?」
「關你屁事!」邵純孜氣呼呼地回道,其實算是拿月先生當作了替罪羊,他真正氣的另有其人。
到死之前才能看到?那他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哈哈哈哈,好想拿剪刀把那個死太監剪了啊……
◇
遊戲繼續進入下一輪。
這次,邵純孜終於抽中小鬼,隨即就看見大鬼牌在墨痕手底下掀開。還沒來得及興奮的心情頓時down到谷底。
不管怎樣,遊戲該怎麼玩就還是要怎麼玩。
邵純孜想了想:「那你就選真心話吧。」
他直接就對墨痕這樣要求,墨痕自然也就點頭同意。
邵純孜又想了想,實在沒什麼特別想問的問題,最後好不容易找了個可問的:「你實話告訴我,以你對我的瞭解,或者說是感覺,你覺得在以後我有沒有可能把你……把弓箭用得很好,很厲害?」
「有。」墨痕沒有任何遲疑。
其實邵純孜也想過會不會問得有點傻,甚至可能是無意義,但是聽見墨痕這樣說,心裡總算舒服許多。
很好,邁向下一輪。
邵純孜再次抽中小鬼,正想說是時來運轉,卻發現這回的大鬼竟然是——辟邪。
一下子啞然,瞪著辟邪,沒有在那張臉上找到絲毫表情起伏。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他試探地問。
「大冒險。」辟邪答道。
「哦……」邵純孜實在不曉得該向對方提出什麼要求,幾乎就想放棄這次遊戲,卻瞬間突發奇想:「那你就笑一個看看吧。」
「笑?」辟邪複述了一遍,面癱得徹徹底底的死魚臉,還真是很難想象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切勿散播]
「對,笑一個。」邵純孜點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暴發戶,正在調戲良家婦女……呃,良家民男,只差沒有淫笑著說「來嘛,給爺笑一個」……
然而辟邪始終面無表情,邵純孜不由得越發納悶:「笑,你不會嗎?難道你從來都不笑?呵呵,嘿嘿,哈哈,就這樣笑,很簡單啊。」
辟邪沉默少頃,終於開口:「呵呵。」
「……」看來他是真的不會笑啊……
再下一輪抽牌,月先生拿到了小鬼,而墨痕拿了大鬼。
「你讓我家辟邪笑一個,我也讓你家墨痕笑一個吧。」月先生說。
看著墨痕那一臉木然,邵純孜暗暗琢磨,剛才他調教別人家的失敗了,這次調教自家的,總該要有點成效吧?
於是也在一邊提示道:「呵呵,嘿嘿,哈哈,笑吧。」
墨痕開口:「哈哈。」跟剛才的辟邪一樣,皮笑肉不笑……確切來說連皮都沒在笑。
「怎麼回事?你不是真的不會笑吧?」邵純孜伸出手到墨痕身上撓癢癢,墨痕還是毫無反應,像個木頭人似的看著他。
其實一開始邵純孜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然而發展到這一步,他卻不自覺地有點認真起來,非要搞出一個結果來才甘心。可是墨痕不怕癢,又該怎麼讓他發笑呢?
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不記得是在哪裡看見的,反正當時的確是有把他逗笑,索性借用過來:「你知不知道大海為什麼是藍色的?」
墨痕沒有回答。
實際上也不需要他回答,緊接著邵純孜就解釋說:「因為海里有魚。」
「……」
「魚會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