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第二章 真心話本身就是一種大冒險
說到吃飯,邵純孜原以為會是去餐廳,結果卻是來到了某處公寓。
月先生用鑰匙開啟門,進門之後先換了鞋,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邵純孜不禁一愣,這房子裡還有其他人在?該不會就是月先生的那位調酒師情人?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對一半錯一半。房子裡的確有別人,但並不是調酒師,而是一個邵純孜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也許應該說是男性生物才對,因為那個很明顯不是男「人」。
滿頭白髮,大部分是隨性散開,間中還綁著一條一條細長的麻花辮,長度幾乎達到大腿。膚色已經不能用白皙來形容,而是雪白,連眉毛、睫毛都是白白的。
雖說邵純孜也有見過白化病的人,但跟這種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同,更何況普通人就算再怎麼白,也不至於連眼珠也變成這種石灰色。
所以這個不可能是人,毋庸置疑。
邵純孜下意識地看了身邊的墨痕一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那個人就想到了墨痕。
其實單就表面來說,這兩位是一白一黑,截然相反,但就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把他們連繫起來的感覺……
「這是辟邪。」月先生介紹說,「為了招待你們,我可是把我的御用也專門叫來了呢。」
「御用?」
「對。不單是御用廚師,還有御用這個御用那個……」
「哼。」不是針對辟邪,邵純孜嗤之以鼻的只是某個大言不慚的傢伙而已。
而那傢伙倒是顯得毫不介懷,轉向辟邪問道:「準備得差不多了嗎?」
辟邪無聲點頭。
「需不需要我幫忙?」月先生又問。
辟邪搖頭。
忽然,邵純孜有點明白了辟邪和墨痕最相似的地方是什麼——他們都是一副死魚臉啊!
「那我就去幫忙吧。」明明辟邪已經搖了頭,月先生卻還是這樣說,往廚房走去。辟邪面無表情地望著他,隨後也跟了過去。
那個怪人經手的晚飯,吃下去真的沒關係嗎?邵純孜總覺得不太放心,但也懶得過去專門盯梢。更何況海夷也在,假如月先生真的搞什麼鬼,海夷自然會防範……吧?
視線一轉,發現海夷已經自顧自地坐進沙發裡,電視開啟,二郎腿蹺起來,煙抽起來,好不優哉遊哉。[切勿散播]
這人還真是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不改一派大老爺風範啊!邵純孜暗暗腹誹著,也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來,說:「你手機裡的影片可以給我看了吧?」
其實就理智上而言,邵純孜自我感覺那影片裡應該是沒什麼的,即便是喝醉酒,他也不認為自己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再怎麼樣也總不至於比他自己手機裡的那個更丟臉吧?
想歸這麼想,然而如果不親眼看看卻又始終還是不踏實,畢竟,就算他了解自己會做出什麼,但他卻無法保證某個惡劣份子會做出什麼啊……
「可以。」海夷瞟了他一眼,「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現在不行?」
「不為什麼。」
「……」邵純孜算是明白了,對這種自我主義的人根本沒必要問為什麼,因為他從來就不需要有為什麼,反正他說是怎樣就是怎樣。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給我看?」
「我想給你看的時候。」
「你!」邵純孜臉色一寒,拳頭緊攥起來,「你在耍我是不是?」
「喔?」海夷挑起眉,「我是怎麼耍你的?」
「之前明明是你說——」
「我說?」
「你說……」邵純孜忽然說不下去了。
回頭仔細一想,當時這個人說的是,如果他不來就會永遠看不到……但並沒有說只要他來了就一定能看到。
所以說來說去——「你果然是在耍我?王八蛋!」
邵純孜簡直七竅生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過去,騎跨在對方身上,雙手探出,並不是為了打人,而是在人身上搜尋手機。
海夷自然不會任他得逞,而他也是不依不饒,於是你來我往,各種上下其手欲拒還迎……
身後忽然傳來一句:「不介意的話那邊房間裡有床,這沙發不夠大,施展不開。」
「鬼扯什麼東西?」邵純孜完全聽不明白,不悅地回頭瞪去,卻是一怔。
自從初次見面以來,這還是邵純孜頭一回看見月先生把帽子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