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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跑了二十幾分鍾,手機忽然響了,來電是陌生號碼。
接通後就聽見一句:「我是莫清。」
昨天,邵純孜也曾經接到過這樣一通電話,開口就是這樣一句。但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說出這句話的聲音,是男人……如假包換,是男人的。
邵純孜一瞬間有點懵了,旋即又聽對方說:「昨天你還是接著找我了,是嗎?」
邵純孜怔了怔,這才恍然記起,昨天辟邪的確有說過莫清發生了什麼變化……
嘆氣,回道:「是。」
「我已經說過請不要再來找我。」莫清說。
對於這種話,邵純孜越來越深感蹊蹺:「為什麼不能找你?」
「我這邊有一些事,你繼續這樣做會給我帶來困擾。」
「困擾?」現在到底是誰在給誰增加困擾?邵純孜皺了皺眉,「什麼困擾,你要嘛就坦白告訴我,要嘛就直接現身來跟我見一面。」反正不要再這麼遮遮掩掩,這樣讓他感覺很不爽快。
莫清靜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有些深沉下去:「就算我對你說出我的困擾,難道你打算幫我解除困擾嗎?」
邵純孜一愕,正想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又被她截過話,「總之,請停止找我,明天我就會回去。」
「……」
「你答應了嗎?」她追問。
短暫的考慮過後,邵純孜還是回答:「我不想答應。」
「是嗎?」莫清似乎並不意外,「為什麼?」
「不為什麼。」其實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讓他覺得必須要去證實。
「所以,你依然會像昨天一樣想方設法來找我,在見到我之前,你絕對不會甘休,是這樣吧?」莫清問。
「是。」毋庸置疑。
「已經無可轉圜了嗎?」
「沒錯。」
「那麼,你覺得你會不會成功找到我?」
「會。」邵純孜對此堅信不疑,也說不上是什麼理由,或許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反正他就是堅信。
「嗯,我也覺得會。」莫清低嘆一聲,幽幽道,「邵純孜,我原本答應了不會對你出手,為什麼你偏要這麼執著?」
邵純孜瞳孔一縮,異樣的感覺混亂交織著浮上心頭。還沒來得及釐清,便又聽見——
「糊塗一點,才會活得比較輕鬆。」
一句話,卻像是有兩個聲音,一個從聽筒中傳出,而另一個,就在身後響起。
邵純孜愕然轉過身,正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眸。
那個人是蹲著的,視線與他幾近平行,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卻又彷彿有些看不見的東西暗藏在眼底深處。
就在這同時,那人伸出手放在他胸前,袖口內竄出一種黑色物事,像是一條在面板底下游走的蛇,轉瞬間游到指尖,緊接著又穿過衣物,鑽進了他的胸口,潛入面板,再然後……
心口異常地窒悶起來,呼吸困難,眼前恍惚,刺骨的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你!
原、來、是、你——!
◇
接到電話後,海夷就去了醫院。據醫護人員說,是路過的行人發現那個小男孩,由於怎麼叫也叫不醒,於是把人送到醫院,也做了些初步檢查,但都查不出什麼毛病,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所幸後來在他身上發現有手機,在通訊記錄中找到一個最近通話——也就是海夷了。
醫生還建議讓人最好留院觀察幾天,不過海夷知道沒有這個必要,就把人直接帶走了。剛剛回到飯店,月先生便不約而至,說著:「走吧,不是還要去繼續找人嗎?」
海夷面無表情:「等小春子醒了再說。」
「純孜還在睡?」月先生去到臥室,果然看見邵純孜躺在床上。
「不是在睡。」說著,海夷走到床前,動手脫掉邵純孜的上衣,檢查起來。
查到胸口時,面板上有東西漸漸浮現出來,黑色的,以心口為中心,四條S形條紋伸展而開,像一朵小花。但實際上當然不會有這麼美好。
「這個……」月先生微微睜大眼,也顯得有點訝異,「是緘門咒?」
海夷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月先生沉吟著托住下巴,「你不是一直和純孜在一起嗎,怎麼會讓他中了這種東西?」
「……」一直在一起?那也不是全天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