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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邵純孜其實也只草草掃了兩眼,不過那其中有個人眉毛中間有一道疤,比較醒目,所以他有印象。
「他們怎麼倒在這種地方?」左右看看,沒見著那個小姑娘,異樣的預感立即湧了上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被擄走了。」海夷一語定論。
「什麼?」
邵純孜呆了一下,雖然說是已經有所預料,但是聽見連海夷都這樣說,才真正地感覺不祥起來,而且最最大惑不解的還是——
「為什麼要擄走那麼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在船上這種地方?
「那要看是什麼人動手的了。」
海夷說,「如果是妖,就是妖之間的恩怨。如果是普通人,那麼大概就是為了她的血。」
「為了……她的血?」
「她的鮮血,有十分之一的機率會變成一種結晶。」
「結晶?」邵純孜訝然,「什麼結晶?」
海夷深邃般地一笑:「普通人把它稱作鑽石。」
「鑽……石!?」邵純孜徹底驚了。
也太天方夜譚了吧!好端端的,血怎麼會變成鑽石?血變成的鑽石……那不就是名副其實的血鑽了嗎?
簡直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突然心裡一凜,眼神沉了下去,「為什麼她的血會變成鑽石?」
「體質。」就這樣簡單,沒有什麼為什麼。
「體質……」邵純孜默唸了一遍,「那個小姑娘,是妖怪?」
「你才知道嗎?」海夷挑眉。
「……」猜想最終得到了證實。
邵純孜的心情很有些複雜。那個小姑娘,雖然呆是呆了點,也囉嗦了點,卻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是妖怪——居然也是妖怪。而且還真是有夠特別的妖怪啊,血能變成鑽石什麼的……
「那她家裡一定很有錢了。」突發奇想地冒出這麼一句。
海夷漫不經意地聳肩:「對普通人來說,這種東西的確很有價值,對於妖,那不是他們最追求的東西。」
那麼,妖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算了,這不是他要了解的,他從來也不想走進那個世界,只不過是迫不得已……
不,不管什麼得不得已,總有一天,他會做到他想做的,也該做的,就算,不能再變回從前……
拳頭攥了攥,垂低視線,不經意間發現了什麼,他彎下腰,從地上的一個人頸上拔下了某種東西。
「這是什麼?」細細小小,看上去有點像是針管。
「麻醉劑。」海夷說。
「麻醉?」所以,這就是造成那幾個人不省人事的元兇?邵純孜微微皺眉,「可他們不是妖怪嗎,也會怕麻醉?」
「既然有專門針對妖的兵器,為什麼不能有針對妖的麻醉劑?」海夷順理成章般地說,「走。」只丟一個字就毫不逗留地走開。
邵純孜趕忙追上去,一時莫名:「走?去哪裡?」
「你不是還要找蛇妖?」海夷頭也不回地說。
「呃?」的確是這樣沒錯,「可是……」這邊呢,就不管了嗎?那個小姑娘的下落……萬一真的有人對她不利怎麼辦?不過,她是妖怪啊……
邵純孜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也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覺得這麼為難……
當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兩人已經漸漸接近了駕駛艙那邊,驟然傳來陣陣轟鳴聲,在這一片安靜的地帶聽起來格外突兀古怪。
「那是什麼?」他問。
海夷也靜靜聽了幾秒,答道:「螺旋槳。」
「螺旋槳這麼大聲音?是船上的嗎?」
「不是,是直升機。」
「直升機?」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直升機?
在這幾句交談間,他們仍然是繼續前進,走出了船艙,頭一轉,就看到船首的甲板上停著一架直升機。機艙的門還沒有關閉,可以看到有幾個人坐在裡面,模樣看不怎麼清楚,總之感覺上很嚴實,似乎全副武裝的樣子。
「那些是什麼人?」詢問的目光投向海夷,後者嘲弄似的撩著唇緣。
「人。」就一個字,不用再說更多,反正是人。
人……
邵純孜再次定睛看去,機艙之內,剎那間掠過一片什麼東西。很快他就想起,那是少女裙子上的花紋圖案。
腦筋急速轉動起來,又想起了剛剛海夷說過,如果擄走小姑娘的是人,那麼目的多半就是為了要她的血……